府。且是悄悄的去见一个人。”
“每回离府前,杨愈清都会沐浴更衣,甚是郑重。回府的时候,衣上总会沾上一缕茶香。”
“祖母爱茶,我亦爱茶,自小就能闻出茶味的区别。乃至茶叶的产地,味道,煮法。只要尝过的茶,我都能记得。”
林舒缓缓往下说,“阎老爱煮茶,且爱亲手煮茶。他喜煮梅茶,茶香独特,我小的时候尝过,一直记到现在。”她摇头,“如果不是我起了疑心,这件小事本是微不足道。我亦不会再想起。”
她神情微微一凝,“因此,就在昨日,正月十三这日,我去了雅舍。果然,阎老他不在。我又婉转问了雅舍的人,每月的这个日子,阎老都会外出。”
林舒抬眸,“就是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让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试想,满朝之下,还能让右相如此郑重礼待的人又还有谁?”
“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他们会是……一丘之貉。”
沈华亭转首望向窗外。桌子靠窗,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窗外花架上一排茶花。是冯恩让人从宫里搬过来。他喜欢茶花,不为别的,他只是一直记得出事前,就是在元宵前。母亲在给几盆茶花松土,剪了几枝茶花,说要给他做茶花蜜饮。
他凝望在满院积雪与寒风中摇晃的浅色茶花,心想,仇该报了。
林舒也朝窗外望去,“就算世人都信他,不信你。你也还有我。”
沈华亭将置于窗外的眸光收回来,牵起林舒的动作温柔,“随我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