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了皮囊里尘封了十多年的证物。
“祖父与文渊阁的掌事高进之互为知己。祖父临死前送了他这坛陈酿的美酒,是因为祖父知晓,高进之不会忘他与祖父的深情厚谊,虽爱酒,却一生都不会舍得打开来喝。”
林舒提声,“这坛酒便一直被高进之珍藏在文渊阁内。阁老的人搜过无数次,却没想过,这份祖父花尽心思留下的证物,就在这宫中。”
冯恩双手将证物捧到了太皇太后的銮驾前。
百官的目光追随,带着无声的震惊。
太皇太后从銮驾中起身出来。伸出的手腕颤了一下,接过冯恩捧上来的证物。于万人跟前徐徐将它打开。
握着证物的手开始不停的抖。
“皇祖母……”赵祯担忧地望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坐回了她的凤銮中,谁也看不清她面容上无比沉重的神情,究竟是因为看到了什么。
直到太皇太后召告,皮囊里是景帝亲笔手谕,上面写着景帝已查阎家有弑君谋逆不臣之心。
——将阎家如何贪墨,欺君,忤上,图谋弑君种种都写在了上头。
当年景帝龙体抱病,阎老谏景帝前往大崇寺养病,便开始了他弑君谋逆的第一步。
至于林玄礼为何会得到这份手谕,没有人清楚。眼前文武百官在场,手谕真假一验便知。
整个丽京门前再一次鸦雀无声。
所有人悚然心惊。
这一次汹涌沸腾的不再是驳斥声,而是此起彼落的质疑。
然而,还未结束。
沈华亭走到林舒的身后,将她的手牵起,他抬首望向崇文街的方向,那里有陈威率领一队禁军赶来。
禁军带来了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