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心疼了(2 / 2)

公公,麻烦你替我把药箱拿来。”林舒朝云胡投去微笑的视线。

云胡了然地看了一眼,将先前的药箱拿了过来。搁在了已经让林舒腾出一块空地的桌面上,他说:“姑娘唤奴才云胡便是。让奴才来吧?”

林舒朝他浅笑,“我来。”

云胡看了她一眼,便退到了一旁。

沈华亭也没把手收回来,由着林舒拉着他的手,他垂目望着她。

她的神情认真,动作轻柔,上完两遍药,低头绕着圈的吹了吹,乌黑的秀发如云瀑一般披在身后,其中一把往前滑了滑,垂在身前。

细微的凉意从她娇嫩的嘴里哈出来,似是一阵柔风,骤然吹进某一块心底。

她抬起头来,剪了一截纱布,将他掌心一圈一圈绕着包扎好。

“伤口红肿溃破,未结痂前,要记着不可以沾水。”林舒拿起剪子,剪掉一截绳头,才抬起眼。

“好了……”

云胡侧目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沈华亭捏着她的脸揉了揉,目光悠悠地望着她,“本官爱妾为何对烫伤如此了解?”

林舒听着这个“称呼”脸颊泛红。

她说:“小的时候我怕冷,窝在火盆边打盹,一只猫儿溜进来,将我吓了一跳,我一不小心,便把火盆打翻了,手上烫了一个疤,可遭殃啦!”

“呐!”她把衣袖撸起来,将一截小臂反卷过来,伸出来给他瞧。

“那年我才七岁,疼得一连好几个夜里睡不着,爹娘和祖母想着法的哄我。后来留了疤,大哥给我弄来了祛除疤痕的妙药,可也只是让疤淡了一些。仔细瞧,还是能瞧出来。”

沈华亭垂目凝了一眼,没说什么。

林舒将衣袖放下,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道:“妾身现在信外头那些传言,都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了。”m.иmdΖPS.net

他也不知她指的是哪一桩传言,见她将称呼自然转换过来,低笑了一声。

“本官并无恋母情结。”他瞥了她一眼,回应了她一句。

林舒弯了下眼。眸子又萦又亮。

也许,不实的传言不止这一桩呢。

沈华亭从凳上起身,随着他起身,望着他的林舒将目光追随着,扬起她的小脸。

他用左手的手指剐蹭了两下她因着吃了几杯酒而透红的面颊。

“里头的画学得如何了?”

林舒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且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来。她顿时心虚的低了低眼睫,小小的耳垂红得晶莹发亮。

她嘟囔说:“里头黑。”

现成拈了个理由来搪塞。

“日后再学倒也不是不行。本官还没那么色急。”他抬脚往里走,林舒赶忙跟过来,殷勤地跪着爬上大床,将两床锦被都扯着铺开。又慢慢跪着爬下来。

“床铺好了。”

林舒这晚又是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沈华亭闻着纱布下散发的淡淡药味,揭开锦被,将下意识蜷缩着身子睡中显得不安的人儿拨到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