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能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给身处困境中的段裴西带来希望,也能让段裴西这种人记一辈子。
现如今,他亲手把这件事情画了句号。
具体什么心情,她不知道,最多只能带入几分失望,更多的是憎恨。
相反,段扬从来不曾经历这些。
姜婵衣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种种,收好文件,离开书房时,刚好又遇到端着盘子上楼的芳姐。
芳姐见到她,松了口气,“衣衣,快去,这是厨房刚做好的夜宵,都是清淡的,刚才罗鹰先生走的时候说段少一直都在喝酒,没吃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都要胃出血了,就算是睡着了,也得叫他起来喝碗粥再睡,不然明天起来身体肯定要出事。”
姜婵衣接过盘子,看了眼里面都是些清淡的粥,她点点头:“已经很晚了,芳姐你快去休息吧。”
芳姐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两句后才离开。
姜婵衣端着盘子上楼,再次推开门,段裴西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正躺在床上安静地闭眼休息。
男人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压在枕头上,枕头都被打湿了大半。
姜婵衣坐在床边,沉默地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
她也没有经历过,世界上也没有完全地感同身受,她不能真正理解段裴西对史密斯的感情,到底是恨还是感激。
之前只觉得他对任何人都是很漠视的态度,包括史密斯先生。
也可能是他从来不怎么表露自己情绪的原因,没有人能看出什么异常。
姜婵衣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也不会在他面前多问这些东西,只会让他起来吃东西。
可是在看到他没什么温度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察觉到他瞳孔里的极其细微的惊喜时,她的心也忽地漏了一拍。
说来也奇怪,段裴西明明是书里几乎可以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男主,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会被人轻视,会被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压。
段裴西醒来以后,什么也没说,自觉地开始喝粥。
姜婵衣也没有说话,从始至终都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
房间里的窗户没关,是刚才她通风打开的,风一吹,她脸颊边的发丝被吹起,露出一片雪白的脸颊,男人的头发是湿的,风吹了只会冷,他低着头,几口解决了粥,始终都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喝完了清水粥,姜婵衣的任务也完成了,她收拾着盘子放在另外一边去。
习惯性地看了眼桌子,上面还有一堆晚上段母和段奶奶送过来的红包还有礼物。
“睡吧。”
时间不早了。
按照时间安排,她五点就得起来化妆,准备婚礼。
姜婵衣躺上床以后,和床上的男人保持了一段距离,她闭着眼睛,酝酿睡意,没一会儿就有点困了。
下意识地转了个身,却不想一头就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额角吃痛,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刚准备后退,腰间上一紧,就被他的手臂猛地拽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消失,贴得极其近。
段裴西身上的温度有点偏冷,黑发垂在额前,眼睛紧闭着,很快就低下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呼吸。
姜婵衣有点痒,很快就听见他在耳边轻声叫自己的名字。
“衣衣。”
“嗯?”两人贴在一块,甚至有种连心跳声都缠绕在一块的错觉,姜婵衣有些不自然,但也没乱动,就任由他抱着自己,将脑袋埋在自己颈侧。
他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以后,又不说话了,姜婵衣就开口:“你头发是湿的,如果不想明天起来头疼感冒的话,就赶紧趁着我现在还没睡着,起来把自己的头发吹干。”
姜婵衣说完,男人还是没有回应。
她抬手推推他的肩膀,试着把他推起来了一点,顺手开灯,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意外看到男人泛红,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时,她的表情愣然,定定地看着他,想说点什么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