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紫筋犹如张牙舞爪的蜘蛛一般,再加上今晚受的伤,几乎满背都是淤得发紫的血痕。
伤口破皮的地方,正往外渗出殷殷血迹,着实触目惊心。
她不由又回想起,在藏宝楼里那粗壮的横梁砸下来的时候,他将自己护得牢牢的光景。
若是寻常人,被那样的横梁一砸,早就砸瘫在地上起不来了,但他比常人厉害,运真气能抵御很大一部分重力,当时便是吐血了也还撑在她上方没挪动半分。
她想,这奸佞素来只管他自己好不好,这次却先来管她,大概是吃错药了。
陆杳去打了盆水来,在床边坐下,用巾子将他背上的血迹轻轻拭去,再涂上一层药油以防伤口感染。
两人谁都没说话,陆杳指腹沾着药油往他背上轻缓地搽过,原先想着使劲摁一摁他的伤处,也好让他痛一痛,回敬他方才在盥洗室里为所欲为,让他知道知道,得罪谁都别得罪大夫。
但到底是没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