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才落,然后人就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顾锦圆笑着道:“你都叫我一句姑姑了,那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了,更何况,咱们本来就是亲戚,你也别这般哭唧唧了,娘娘当初没怎么抱,我替她来补偿你好不好?”
太子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挣扎着从她的怀里出来了,然后红着脸站起来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你……”
顾锦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简直无耻!”
顾锦圆满头问号,双手摊开一脸的莫名,“啊?”
太子的脸已经红透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等没脸没皮之事?孤……孤已经八岁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这……你这,简直……有辱斯文。”
顾锦圆彻底呆了。
她前后两辈子加起来,这都三四十岁的人了。
今儿被一个八岁的孩子指着她恬不知耻。
顾锦圆哪怕是脸皮再厚,这会儿也不由红了脸。
“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一直等太子走了好一会儿之后,顾锦圆才无奈地喃喃出声。
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本意是宽慰宽慰这个母爱和父爱都有所缺失的人好吧!
也不知道裴砚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背后的,等她转过脸,就看到对方端端正正地在圈椅上坐着,手里还拿了一本书,只是那嘴角的弧度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是欠扁。
顾锦圆气哼哼地走过去,一把将他手里的书抽走了,然后眯着眼睛看着他冷声道:“你方才是不是都看到了?”
裴砚也不生气,脸上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表情,“你说的是什么?你方才殿下与你说的话吗?”
“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明儿我就去告诉殿下,你曾经做过什么样的事儿,让我看看面对你这位先生,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谁知道裴砚只是耸了耸肩,“你可以试一下看看,恐怕到时候殿下会很乐意撮合我们之间的好事儿。”
顾锦圆想了想,这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因而只能在愤恨之后,又将那本书还给了裴砚,然后气呼呼道:“这才多大的小朋友,怎么就生出了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裴砚闻言看了一眼已经在自己旁边坐下来的顾锦圆然后慢悠悠地道:“方才殿下不是说了么?孝贤皇后对殿下的管教很严。
陛下又是个讲究礼数的人,那在这方面自然不会落后于一般的世家子弟。”
顾锦圆看了看裴砚,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闷着头喝茶。
慈庆宫多了人手,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
好处是,那些与外头人打交道的事儿,都不怎么要顾锦圆和春兰秋菊来负责了。
坏处是做点儿什么事儿都容易被盯着。
如今春兰和秋菊也没有什么别的任务了,一天到晚的就只要守在门口,不叫那些人随意往里头探头。
不过好在顾锦圆身上还带了一身的杀气,那些人虽然对里头好奇,但是看到顾锦圆过来,多少还是有些发怵。
毕竟顾锦圆的名号是在皇帝跟前都挂过名的,而太子在朝堂上引起的这一场风波也是从那一次的落水开始。
所以哪怕是贵妃,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也不好对顾锦圆下手,她相当于身上有了一道防护盾。
在这样的情况下,外头那些人的成分哪怕十分复杂,却也不敢随意跟顾锦圆对着干。
毕竟如今她身上是实实在在的三品惠人的等级。
只不过,顾锦圆这边没有人敢骚扰,另一个天天出入东宫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对于在宫里的女人来说,最稀罕的除了那些上头人的赏赐,其他的就是男人了。
侍卫自不必说,虽然宫规森严,但是一两年里总有那么一个两个得脸的宫女,能够通过这种途径嫁出去。
当然那还是得要非常的脸的才行,一般都是宫妃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