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沉默地陪在一旁。
慧妃凄然一笑,“我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真的动心了,你觉得这三年来,他对我好不好?”m..
宫女知道,这会儿慧妃是被方才皇帝的态度给刺激到了,但是还是不得不点头道:“陛下对娘娘一向是极好的,就是贵妃那边,相比之下也差不多了。”
慧妃点头赞同,“是啊,对我可真的不错呢!毕竟我家世也就那样,人品也就这样,不管是才学家世品貌我都不算上等。
可是我一直被宠爱着,他来我这里,常常就像是一个丈夫回了家似的,让我有的时候也觉得大概在他的心里只有我才是那个妻子,其他人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慧妃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果然,我还是太愚蠢了,在这种事情上面犯蠢,明明她已经告诉过我了。”
“娘娘,您别想这么多了,还是眼下的事情要紧,今日看来,陛下是真的生气了,”宫女有些担忧,“贵妃娘娘那边就等着咱们出错呢!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消气呀!
陛下既然生气了,咱们想办法去赔个礼道个歉吧!陛下最喜欢娘娘温柔小意的样子,还是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行。”
慧妃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我这会儿实在是累得厉害了,还是等一等吧!等我休息休息缓过来,再去讨好他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听到关于太子的消息太多了,以至于她一直想起从前的事儿。
想起从前的那个人,那个不应该被想起不应该被人提起的人。
对了,今日陛下也说了,不许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所以,人做了亏心事儿,实际上也会心里愧疚的不是么?哪怕那个人是皇帝。
皇帝黑着一张脸从慧妃的宫里出来的事儿,很快就在宫里传开了。
贵妃听着简直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真的假的?她也有失手的时候?一天到晚的张默做样的,不就是为了给陛下演戏么?
这是一不小心露馅儿了,让陛下看到她那真面目了?”
“守门的小丫头也没有怎么听清,”心腹走过来悄声道,“听说是说起了东宫的事儿,似乎听到了‘太子’两个字儿。”
贵为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没有搞错?”
“钟粹宫那边一向看得十分严密,咱们原本派过去的人如今都一个不剩了,只有这个看门的小丫鬟,还是最近才搭上的,能得到这么一两个词儿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个贵妃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两个人明争暗斗不断,都在努力往对方的宫里插人,所以双方可以说是最了解对方的那个人。
两个人都在努力地往对方的宫里安插人手,又极力地将自己宫里的细作清出去。
贵妃听到那边的回禀,一时间有些犹豫。
“那陛下到底是因为太子的事儿而生气,还是因为那贱人提起了太子而生气呢?”
宫女见自家主子说话又如此不管不顾,不由有些头疼,“娘娘,到底宫里隔墙有耳,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
贵妃听到这话,就很是不悦,“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仗着比我多生了一个人,越发没了王法!”
贵妃想了想便道:“我看,那贱人必然也是为了裴书辞的事儿说的,难道还妄想着陛下能将那裴书辞叫回来不成?
真是痴人说梦,且不说陛下对太子是什么样的想法,既然眼下朝堂上都已经吵开了,咱们不妨静观其变。”
实际上,静观也没有等多久。
虽然这会儿刚刚忙完选秀和京察两件大事儿,秋收的入税还没有开始,朝堂上不算忙,但是也没有道理为了一个废太子事儿一直吵下去。
更何况,如今朝堂上讨论的内容已经从废太子变成了,如今太子的待遇着实过于简薄上去了。
刚刚派去了一个裴砚给太子授课,底下的那些瞎起哄的御史们竟然还不知道适可而止。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