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不知道安贵嫔说的“那一天”是什么意思。
但是自家娘娘这些年一直如此沉默着,说是病了,也是真的病了,不再如从前那般活泼,也不再如从前那般说说笑笑了。
宫女已经习惯,轻轻地将后面的窗户推开了,笑着宽慰道:“不管怎么说,殿下能好,娘娘心里也能高兴一些。”
安贵嫔又躺了下去,闭着眼睛,但是显然没有睡觉,而是在想事情。
这边一片安静,慈庆宫却是彻底地忙碌了起来,顾锦圆果真加重了太子的课业,就是在早上的晨练,在进行了半个时辰的桩练之后,顾锦圆还会亲自给他喂招。
太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基本功却是真的扎实。
从前皇后娘娘便没有放松过对太子这方面的训练,年纪小虽然没有学什么实战,但是该学的童子功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
顾锦圆在试了几天之后,就知道这孩子恐怕这些年来是一天都没有落下过,因而也就放心大胆地带着他接着往后练。
这样的难度其实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可是太子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过畏难的情绪,一直都显得很是冷静克制。
明明脸色都有些发白了,顾锦圆问的时候,还是表示自己可以坚持。
对于这样的精神,顾锦圆是鼓励的心态,仍旧推着往下走。笔趣阁
练完之后,便带着他往慈庆宫的小花园里绕弯,一边绕弯一边考较他的功课。
实际上在学问这一块,顾锦圆确实不算精通,跟我怕言自然是没有办法比的。
但是……对于太子的课业,至少能起到一点儿监督和疏导作用。
没有了裴砚,基本上一整天都是顾锦圆带着他,上午便是练武以及温习前一日的功课,下午太子看书学习,顾锦圆就在一旁安排慈庆宫的所有事宜。
如今慈庆宫里的人多了,且裕丰帝来过了之后,就是昭阳宫也不敢再如此前那般草率地对待。
虽然明里暗里还是有许多的摩擦,可相对于最开始来说,着实是好了太多,甚至内务府还派了人过来修葺前头的屋舍。
对于这些,顾锦圆给太子的安排就是,什么都不要管,只让他管好自己的事情。
人一多,事情也就多了起来。
这里头想也知道,只怕已经将各个宫里的人都收集齐了。
那些到处打听的,明里暗里使绊子的,可不止一个两个。
秋菊和春兰两个人也快速地成长起来了,纵然已经在东宫呆了多年,可是东宫要么就一直处在十分安宁的环境,要么就是无人问津的境地。
而她们从前又不是贴身伺候的,自然不知道这里头的腌臜。
如今两个人一天到晚地都绷着脸,生怕盯得不够紧,给他们的殿下招来了祸事。
“姑姑,我在墙根底下发现了这个。”
秋菊眼瞅着顾锦圆进了屋,立刻闪身跟了进去,然后将一个布包递到了顾锦圆的面前。
顾锦圆看她脸色严肃的样子,连忙接了过来,等打开了,才发现里头竟然是两个木人。
一看到那木人背后的生辰八字,就知道是谁了。
这不是什么巫蛊之术,因为除了生辰八字,并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没有插针也没有写任何的诅咒之语。
“姑姑,这是什么啊?这上头的生辰八字也不是殿下的啊!这人是要做什么?”
顾锦圆将那东西仍旧包了起来,温声道:“先不要声张,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要做什么,但是人家既然已经埋了先手,必定还有后招,咱们等着就是。”
秋菊见她不慌不忙,也放下了心,“幸好当初听了姑姑的,不让其他人进咱们这个院子,如今虽然说还是在咱们慈庆宫,但是我现在觉得,好像就只有我们这个地方才是咱们的家,外头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一双双眼睛,跟什么似的,吓死人。”
顾锦圆被她这个说法给逗笑了,“没事儿,你们原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