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的婚事乃是整个裴家的大事儿。
她早就知道,宫里头裴妃都在替裴砚相看,若是自己被牵扯其中,恐怕真要出事儿。
朝明朔见她面露紧张,便又笑着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横竖这些姑娘家也就是一时的少女怀春,真正有资格有可能嫁给裴书辞的也没两个。
不至于真的成了所有人的仇敌的。再说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参加那些贵女们组织的宴会,她们就算对你不满,也不能将你怎么样的。”
顾锦圆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仔细想想,与裴砚那个人牵扯在一起,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
朝明朔撇了撇嘴,到底不再说这个了,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来,“我来主要是要给你这个,你看看。”
顾锦圆大概猜到了,但是实实在在地拿到钱还是忍不住心情大好,“果然朝公子就是不一样啊!你瞧瞧你这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嘛!这不是妥妥当当的?”
有他的名号挂着,她那几间铺子顺风顺水,得知柳氏的人还想作妖,最后发现与永宁侯府相关,全部灰溜溜跑了,顾锦圆的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势利眼的,”朝明朔说着起了身,“得了,有事儿去兴盛楼找我,我就不多留了。”
等他走了,顾锦圆才发现桌上多了一盒东西。
打开一看,竟然分门别类好些名贵的药材,分明是来探病的,却一句都没有提起。
想到前世他那个样子,顾锦圆不由莞尔。
等春芽回来听说朝明朔来过之后,不由大为自责,咕哝道:“下回小姐在睡觉的时候,奴婢绝对不乱溜走了,朝公子虽然不是坏人,可到底是个男子,这单独入了姑娘的闺房,若是传出去,可要了不得了。”
顾锦圆不由想起了裴砚,那可不是单独闯入闺房这么简单。
连春芽都这么说,他自小受那样的教育长大,大概更会这样认为吧!
想到这里,她伸手将那块翡翠牌拿了出来。
看到那上头的名字,心里便又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来,顿时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气闷,干脆将牌子收了起来。
不过朝明朔倒是说得没错,关于顾锦圆和裴砚的事儿,很快就在上京传开了,倒是没有说两个人共度一夜的事儿。
多的是的慈恩寺的种种。
如此一想,就知道是慈恩寺的人做的。
什么佛门清净地,简直像是个笑话。
宫里的裴妃同样听说了此事,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早就说了,该早些给书辞将亲事定下来,眼下真是什么样的人家都敢来沾惹了,这个什么顾家又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
跟前的宫女早就知道会有此问,便将顾锦圆的底细清清楚楚地告知了。
裴婉晴一听更是不悦,“生母竟然是个丫鬟出身,就这样的竟然还能做当家主母,这顾家也着实可笑!
这样的人还敢将女儿往书辞跟前推,是脑子发昏了么?以为我裴家无人了?”
说着又埋怨起裴砚来,“读书读得傻掉了,难道连这样的小把戏也看不懂?竟还让这样的谣言传出来,去,问问看看他什么时候入宫,看看有没有时间往本宫这里来一趟。
长宁长公主的事儿,我还不大想答应,正好一并问问,若书辞自己也对长公主有意,顺水推舟的事儿,本宫倒是不介意。”
“奴婢已经去问过了,上午陛下就问起了五爷,大约晚些时候就该入宫了。”
果然,没一会儿,前头就来了通报,说是裴砚求见。
裴婉晴闻言心里的气就消了大半,赶紧将他叫了进来,等他规规矩矩行了礼之后,才满脸笑意地看着他道:“明明常常入宫,怎么也不知道常往我这边来看看?”
裴砚坐在下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君臣有别,长姐在宫中伴驾御前,不好相扰。”
裴婉晴闻言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便皱着眉道:“为何我总觉得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