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一眼就看出了自己。
“老头子,你快出来啊,小辰回来啦!”
陶母激动叫着,上前捧着霍辰刚毅脸庞替他拭去泪水,眼神没有落在被军装掩盖的骨灰盒上。
而是越过霍辰,东张西望,满是期盼:“你回来了,那小越也该回来了吧?”
这一幕,看的霍辰心如刀割,肝肠俱断。
咚咚咚……
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来,陶父赤脚奔来。
远远便喊着:“小辰,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卟通!
不等他到身边,霍辰双腿一屈,跪倒在门口。
“这……这是干什么?”
两位老人愣住了,想拉他起来却纹丝不动。
“干爸,干妈,儿子不孝,没保护好小越,我带他回家。”
霍辰掀开军装,露出下面的骨灰盒。
咚咚咚!
连续三个响头,泪水再无法止住,决堤般涌出。
陶母脸色疾变,身体一晃,差点栽倒。
陶父更是瞬间老了十岁,精神恍惚,六神无主。
直到几分钟后,稳定了心神才颤颤巍巍扶起霍辰,接着骨灰盒泪洒当场。
人已如风中之烛。
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凉。
他们曾满怀期望,看儿子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如今,却只等来一捧骨灰,伤心断肠。
这一生希望,尽数断绝。
还能站着,已是最后的坚持,强弩之末。
霍辰扶住二老,眼中尽是愧疚。
“干爸,干妈!”
“小越是为保护我而死,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他虽死,英灵犹在,我已退役回家,为爸妈养老!”
声音沙哑,语气却如铁般坚定,那三拜,已将心迹尽数表明。
扶着二老返回正堂,将骨灰盒轻轻放下。
陶父才颤声问道:“小越,没丢人吧?”
“戎马倥偬,至死不渝!”
霍辰钢牙紧咬,压抑着内心悲痛。
似是受其感染,陶母哭声越发激烈。
屋内哀声一片,压抑到极点。
当!
这时,大铁门突然剧震,被人一脚蹬开,撞在墙上嗡嗡作响。
一名虎背熊腰的壮汉,领着几个纹龙画虎的小青年,大摇大摆闯了进来。
表情阴戾,眼神凶横。
“知道老子要来,哭灵吗?”
“两个老不死的钱准备好没有,今天再拿不到钱,就把你房子拆了!”
陶母被吓的脸色惨白,满脸恐慌。
“我们没钱,你们这帮骗子!”陶父咬牙切齿。
没什么能比得上独子的死亡来的更悲切,连儿子都死了,他还怕这些畜牲?
“什么钱?”霍辰冷眼撇向那壮汉,沉声问道。
壮汉也上下打量着他几眼,不答反问:“哼,还上不钱,就找个臭战士的来撑腰?”
“老头你以为我们会怕这小子?不管今天谁来,拿不到钱都给我收拾喽!”
说着,朝大堂里头看了一眼,看到那骨灰盒上陶越的照片。
冷笑连连:“哟,那不是你当战士的儿子么,死啦?”
“像你们这种农民,断子绝孙才是对国家最大的支持。”
“死的好!”
这肆无忌惮的嘲讽,连一丝人性都不存。
听的二老浑身颤抖差点气的当场晕过去,咬牙切齿说道:“赵斌!你们这帮骗老人钱投资的畜牲,钱都被骗光了还来要!”
“你们欺人太甚,不得好死!”
“欺人太甚?”壮汉狞笑道:“当初跟你们讲过,投资有风险。”
“你要挣钱给你儿子买房娶妻,现在亏了难道我们帮你垫?”
“再说你儿子不是已经死了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