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脸上的血迹,他随手丢掉那张染血的素帕,从上面踩了过去,大步流星去上早朝。
顾南枝一直记挂着谢逆背后的伤,天气渐暖,他背上又多是烧伤,稍不注意就会化脓,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父亲已经下了早朝,回到家里。
她估摸着谢逆也该回去了,便叫白露与霜降准备了许多补品,准备去给谢逆换药。
没想到温氏来了,顾南枝赶紧取下头上的帷帽。
温氏有些意外,“枝枝,你这是准备出门吗?”
顾南枝把帷帽递给白露,笑盈盈道:“倒也不急,嫂嫂可是有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前几日在多宝阁看上一套头面,想让你帮着我看看。”温氏含笑拉着顾南枝坐下,她原以为昨日那桩事黄了,没想到今日一大早,温子墨告了假,都没有去翰林院,便带着厚礼登门致歉,她这才知道,昨日他并非故意失约,而是马车坏在路上,温子墨言辞恳切,想到夫君的嘱托,她便想着今日再让他们相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