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是啊,我想吃的。”余年给拾来递了个眼色。
拾来也立刻道:“是啊,我想吃,做些来吃。”
“余家远来是客,她想吃,就做给她吃啰。”陈老翁道。
他也不觉得余年会懂得捉沙虫,但老婆子公然和客人吵架,也太落面子了!
见自家男人都这么说,老婆子只好恋恋不舍地交出手里的沙虫,犹自嘀嘀咕咕道:“好东西交给秀姑做也做坏掉了……”
她万分的舍不得那些沙虫,又恨余年非要和她作对,心里打了盘算,一会儿还要故技重施,给沙虫汤里下些盐。
你不是要吃?咸死你!
老婆子做好了准备,想方设法地支使秀姑出去,可也奇怪了,平日里秀姑一叫就走,那叫一个挥之即去,可是这回怎么说都不肯离开灶台,一直到烧好了沙虫,秀姑亲自装了碗,端到桌上来,老婆子愣是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啊,这个汤很清甜,很好喝!”
余年喝了两口沙虫汤,故意大声称赞。
拾来一开始不太愿意吃这种不熟悉的海货,觉得也忒像虫子,但见余年大赞,他尝了一点汤,果然好喝,于是也吃了起来。
余昇要秀姑给他装了两碗汤,一碗放进篮子,说是晚上回去喝。
陈婆子看他小小一个人竟要喝两碗汤,又心疼得不得了,心里暗道,细路仔吃那么多,猪挣大,狗挣坏,人挣变成猪八怪!
因余年不喜欢和陈婆子坐一桌,因此直接余陈两家人分两桌坐,这又被陈婆子在心里暗暗记了一笔。
沙虫汤还有多,余年想秀姑辛苦做饭,便匀了她一碗汤。
只是秀姑把汤端过去便被陈婆子推到了儿子面前,既是给相公喝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最惊讶的是陈阿大,他本以为娶来的新娘子烧饭手艺不好,但这道沙虫汤做得醇鲜可口,毫无瑕疵!
“好好食!”陈阿大不由得脱口而出。
秀姑抿嘴一笑,偷偷看向余年,两个女人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色。
余年想,这下子以后秀姑都不会把饭菜做咸了。
待吃完饭,余家一家回了屋子,拾来才将今日看船的情形说明。
“船有不少,大部分破破烂烂,勉强能出近海捕鱼,有一条好些的,他们说是城里陈老爷的船。”
拾来说着,拧起眉头。
“怎么,你怕他不肯把船租给咱们?”余年笑道,“不肯租,咱们就买,只有价格不够高,没有买不到。”
“船还罢了,我提了提咱们一家子要一起出海,那些水手说什么都不肯。”
“原先在龙门村时,他们一开始不也不让女人上船,我带着吴老大他们打两次鱼就真香了嘛!”
余年不以为意,反正在大兴朝,女人不让做的事儿多了,她还不是一件件做过来。
“这次不同,他们信奉龙神,说女人只要一到海上,龙神便会掀起风浪,把船打翻,所以女人是绝对不可以上船的,就连女人的东西也不能往船上带!”
余年又是吃惊,又是好笑:“神经,女人的东西都不能往船上带,那他们都别上船好了,我不信他们是男人生的!”
拾来被她一说,也笑了:“咱们走一步看一步,若是把珠珠叫出来,真正的龙神现世,他们怕不会一步三叩首?”
总归,想得多也无用,余年第二日跟着拾来到港口看看情况,因怕人多乱杂,又不去多久,便叫余昇和珠珠呆在陈家房子里看书,只他们两个去。
却说那陈家老婆子,想偷留那些沙虫不可得,被余年指挥着一顿吃了,气得肝疼。
早晨起来气色有些不对,跟隔壁邻居家讨了一碗凉茶喝下去,才觉得有些顺气。
她那邻居便是开凉茶摊子的,家里女人得在凉茶摊子上帮忙,生了个孩子养到七八岁上,倒是在别人家呆得多,在自己家呆得少。
陈婆子最喜欢小男孩,时常叫凉茶摊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