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把这树下给我挖开。”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战战兢兢的依言行事。
吓死了!少夫人疯了,居然敢动刀子杀人了!
还是顺着她点吧!
不多时,阮娆埋在梨花树下的酒坛子和私房钱全都被挖了出来。
阮娆打开盒子,拿走银票,剩下的就扔在那里。
这时候,红玉也抱着包袱走了出来。
“外面的马夫不可靠,让你哥亲自驾车,咱们回虞家。”
红玉顿时迟疑,“可、可我和我哥的卖身契还在……”
“没关系,顺道的事儿,走,咱们去跟老太太辞别。”
阮娆拉着红玉往外走。
“虞婉!”
裴璟珩突然喊住她。
“祖母她年纪大了……”
“放心,我有分寸。”
阮娆勾唇一笑,拉着红玉敲开了春晖堂的门,人还没踏进屋里,就已经嚎啕哭了起来、
“祖母啊,孙媳这一走,怕是不能再跟您相见了。您老人家可要保重身体啊!”
裴璟珩人还没跟进来就听到这一声,顿时额头青筋直蹦。
裴老夫人刚歇下,听闻哭声连忙披衣起身。
阮娆涕泪交加,句句陈情,嘴里说着自己没福气,可字字句句都在控诉裴璟珩。
“祖母,婉儿愿意放夫君海阔天空,彼此成全。”
她边哭边捋起袖子让裴老夫人看她的守宫砂。
以前,她处处为裴璟珩考虑,一直瞒着这件事。
如今,之前受的窝囊气居然又重来一遍?
两辈子加一起的怒和怨,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便裴璟珩后半辈子给她当牛做马,她眼下也是不能原谅!
果然,裴老夫人看到她的守宫砂,顿时脸色一白。
“这、这……”
“婉儿无才无德,拢不住世子的心,甘愿退位让贤。祖母,就此别过了。”
阮娆行了一礼,转身要走。
裴老夫人自知亏欠,连忙喊住了她。
“是裴家对不起你。秦嬷嬷,去,把我的妆奁匣子拿来。”
阮娆却一下制止了裴老夫人。
“钱财之物就算了,祖母若是心疼婉儿,就把红玉和长风兄妹俩给我吧,路上也好有个人作伴。”
裴老夫人自然点头答应,还硬塞了一万两给阮娆。
阮娆这才哭哭啼啼的行礼告退。
和裴璟珩擦身而过时,她连眼风都没扫一眼。
裴璟珩却破天荒的第一次将视线久久放在她身上。
“苍青,方才她说的那些你都听到了?去查,我要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
阮娆从裴家出来,并没有径直回虞家,而是找了个客栈,带着红玉和长风好吃好喝了一顿,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她拿着银票去找了千棠门。
然后,事情就变得十分简单。
虞家二爷被绑票了,亲口承认了和二皇子密谋陷害虞候爷的事。..
这份口供被某个不知名的小作坊一夜之间洒满了大街小巷,最后惊动了嘉德帝。
阮娆带着这份口供,还有被千棠门的人揍了个半死的徐迁,进了宫。
她不但一人洗刷了父兄的冤屈,还收回了本属于虞家大房的产业,把虞柔一家赶出了上京。
但她父兄此时在明面上已经‘死’了,所以从今以后,她就是名副其实的虞家唯一家主。
偌大的产业,就只在她一个人手里。
这之后,留仙台不出意外的开了起来,她还主动联络了河西,做起了棉花的生意。
霍允便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她,并且很快陷了进去。
一个笑容温婉甜美的十七岁姑娘,如何就这般人情练达,聪慧过人呢?
当真是奇女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