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说这些的时候,目光一直定定地落在严攸宁的身上,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最后,他又问了一句,“如果是你,你会原谅他,接纳他吗?”:..
严攸宁原本还不确定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听到他的这一番话之后,严攸宁就完全确认了。
他是。
他就是!
他的这番话,已然算是最直白的暗示与交代。
严攸宁只觉心中有一股异样情绪在心中发酵,翻涌,一时之间,她的情绪几欲失控。
“我不是她,我不知道。”
卓安烺那灼灼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她,“那如果你就是她呢?你会原谅我吗?”
严攸宁喉头发哽,开口的语气都不禁染上一抹涩然,“为什么,不早点坦白?”
卓安烺沉默地低头,半晌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因为不敢。”
顿了顿,他才继续开口,“原本,我是不打算与她坦言这一切的,并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
我怕,我对她坦白之后,她会因此对我心生嫌恶与怨怪,我怕,我们连原本的平和关系都没法再继续维持,我怕我会连原本所拥有的一切都彻底失去。我也怕我没法给她正常孩子该有的生活。”
严攸宁:“那现在,又为什么打算坦白了?”
卓安烺面上露出几分微微的笑意,“因为沐白,我询问了他的意见,他劝我不要想那么多,每一个孩子对自己父亲都会有天然的孺慕之情,与其在背地里做一些自以为为她好的决定,还不如主动坦白一切,把决定权交到孩子的手里。
只要我对她的爱是真心实意的,相信,她一定是能看得到的。
不然,越是隐瞒,只怕之后,孩子对我的怨怪反而会越深,所以,我主动坦白了。”
严攸宁听了,神色间不禁染上一抹难掩的复杂,心头更是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在翻涌着。
卓安烺再次看向了严攸宁,缓声开口,“所以,你会原谅我,接纳我吗?”
严攸宁的喉头发哽,她微微偏开了视线,语气中染上一抹骄矜与埋怨。
“你口口声声说要坦白,但实际上却并非真的全部坦白,你不真诚,又谈什么原谅与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