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则也吃辣也不在话下。

酒足饭饱，江晚带着蕊儿，准备上楼休息一番，刚哄蕊儿躺下，段医生的电话就进来了。

“太太，老爷子......老爷子能完整地说一句话了！”

快两年了，江爸从她回来到现在，快两年了，终于康复得有些眉目。

江晚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终于！

这是这段时间，为数不多的好消息，她快步跑上了三楼，一把扑进了还在埋头办公的贺则也怀里。

“怎么了？这么开心？”

“爸爸可以完整地说一句话了，段医生刚刚给我打过来电话，他告诉我的！”

贺则也的眼神也清亮了起来。

“看来段医生是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爸爸能说话了。”

江晚擦干了眼泪，眼眶还红着，贺则也总算是从一团乱麻里抽出了身。..

“只要爸爸能说出完整的话，那就算西苑那边想下手，我们也不用这么着急。”

“可是我怕爸爸，不会帮我们。”

原本两个人都欣喜的眼神又瞬间黯淡了下去，江爸受了那么多的罪，最终还是恳求江晚能放过江城，如果哪一天，真的到了法庭上，要他去指认，江城是那个杀人凶手。

他不一定同意。

“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先别想那么多。”

“下午我想去看看爸爸，可以吗？”

“好，我这里马上快弄完了，今天阿威不在，我开车带你去，蕊儿呢？”

“刚睡下，要不要叫醒她？”

“抱着一起去吧，怕她醒来看不到我们俩。”

贺则也去房间里把蕊儿抱到了车上，她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个子长高了不少，以前江晚还能抱着，现在她只能靠在江晚的身上睡着。

开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从市中心到康复医院，刚一进去就看到了段惊延。

“在楼上，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检查。”

二楼的房间里，江爸的被医护抬到了CT机上，他的气色好了很多，原本消瘦的脸也圆润了不少。

贺则也把段惊延叫到了门外。

“新药用了吗？”

“用了，那药药力太猛，不敢用太多剂量，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像年轻人。”

“坎德尔那边的实验结果是没问题的，你知道，我没多少时间可以等了。”

段惊延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江爸，恢复比他预料的要快得多。

“我会好好再斟酌一下，贺爷。”

贺则也没有说话，推开了房门，和江晚站在一起。

“放心，爸爸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