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此行看起来,只是去缉拿“拜香教”,可实则必定会遭受行骸的狙击,可谓凶险的很
不过,武者终究在明面上,人数和正面力量都占了优势。
再加上六品武者可以以祖箓影血破除行骸力量,所以.还是可以一战的。
而这一次,三家也很大方。
清绞拜香教是按着50两血金一次的标准给的钱。
然而,李元却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次,
这钱,
他不拿了。
数日后。
鬼街。
钟府。
外院东厢房,已经被腾出,专门供给给外来行骸居住。
就因为这件事,钟府的府主没少被下面人诟病,然而诟病归诟病,这位常穿红袍的府主就是以一种“很怂”的姿态,任由那些外来行骸撒泼耍横。
手下被虐,钟府府主忍了;
被抢肥羊,钟府府主让了;
要住府里,钟府府主从了.
不过,当外来行骸提出要钟府出人,帮着一起攻打各府各州的时候,钟府府主拒绝了,理由是.太弱,这乡下的行骸还没发展到中原的层次,不敢外出。
于是,钟府府主又被扣上了“怂”的帽子。
此时,这东厢房的一处院落里,森森阴气滋生于外,冷岩寒壁透着中斑驳陈旧的灰白色,而古式的拱门后,一个圆桌前却坐着十几人。
这是东厢房里专门负责“北江府”事务的行骸。
之前被阎娘子强买强卖的“常戚”,以及随着常戚的两人组都在其间。
除此之外,还有些影影霍霍的身影。
他们围在一起,而目光则是落在了圆桌的一副画像上。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男人的脸。
常戚冷声道:“木二,出勤十七次,抓了我们十六个行骸,其中十个死在狱中,还有五个在逃离大狱之后被那些武者追上,杀死。”
另一人道:“这个人很碍事,我建议动用鬼镜.杀了他。”
“还没到用的时候,鬼镜可是要用在朱怒阳身上的。”又一人道,“那时候.便是北江府的收宫之时。”
说话之人气定神闲,而他一言落下,周边便没了声音。
显然,这位才是来“北江府”上任的真正府主。
试问这真府主藏在鬼街里,那些武者便是拼尽全力,又怎可能刺杀到真的?
常戚道:“府主,此人看似鲁莽,但每一次都能破开杀局,我们.”
他话音未落,那被围在中间的身影便抬了抬手,打断他。
然后阴冷的目光在画像上扫了一眼,冷声道:“杀,一定得杀,虽说不用鬼镜.”
可是,府主的话音也未落下,因为不远处有行骸匆匆走近,道了声:“木二死了!”
一群行骸纷纷抬首,诧异地看着那送信者。
“再说一遍。”
“木二,那个叫木二的供奉,死了!”
“说细节。”
那行骸面露喜色,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来。
原来,那木二先生带人去围剿北江府北边两县的拜香教,在进入陷阱后,他忽然失去了理智,双目痴情地看着看着我们的一位行骸,喊着“红红,是你吗,红红”
我们那行骸当时有些傻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于是也不否认,轻轻叹了口气,而那位木二先生居然真就听我们那位行骸的话,走入了一间屋子。
然后,我们那行骸便把门关了起来。
事后,那木二先生不见了,应该已经被诅咒给拉走了,死了。
“竟有如此事情。”
北江府府主颇为诧异,“叫那位行骸来给我看看。”
“是。”
片刻后,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来到了庭院里。
这女子脸上的惊容还没褪去。
“府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