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罢,李元道:“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试试?”
崔花阴娇躯一颤,檀口微张,细细品味,眸中愈发露出诧异之色,欲言又止,然后道了声:“谢谢。”
李元道:“你我夫妻,不必客气。过些日子,你随我回家吧。”
崔花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自会随你离开崔家。”
李元道:“我是鸡狗吗?”
崔花阴道:“至少你不是皇帝。”
数日后。
“爹!
爹!!
崔家又出了个铸兵师啊,而且还是那祝斑的女婿!
怎么办?怎么办啊?!”
一道锦衣身影冲入内屋,口里慌慌张张地喊着。
他脚步虚浮,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
这位正是羞辱了祝斑的妻子崔柔娘,并导致后者服毒自杀的那位纨绔————景云鹤。
而内屋,一个短须白面的男子正坐在窗前桌下,眺望远处,思索着什么,见到儿子跌跌撞撞跑入屋,眼里露出几分嫌弃,道:“慌什么?”
“祝斑的女婿,也成铸兵师了!”景云鹤慌张地道,“两个,他们两个都和我景家有仇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李元练出灵器了?”
男子正是景家家主景半枫,他显得老神在在,并不担忧。
而景云鹤神色忽地凝固住,紧接着慢慢露出喜色,然后凑近了道:“爹,是不是找个机会,我再去给那花阴侄女下点药?
然后去破了那李元的心防。
不不不,花阴侄女没那么好对付。
但我听说李元他有家眷,好像是前两年新开的蘅芜酒楼,嘿嘿
而且,李元似乎还有个漂亮的义女,还有女儿,嘿嘿嘿”
景云鹤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邪魅一笑,眼里显出几分淫邪之色。
“爹,我一定让他崩溃,让他练灵器时痛苦地想死!”
景云鹤信心十足。
景半枫看着自家儿子,眼里露出几分不虞之色,然后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听我传唤。”
“是,爹!”
景云鹤很开心地下去了。
而他才下去,景半枫立刻起身,恭敬地垂首对向屏风。
屏风后,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缓缓走出。
这正是景家老祖,也正是神木殿副殿主————景白蔻。
“老祖。”景半枫恭敬道,“我们该怎么做?”
景白蔻正满脸迷惑,然后忽道:“此事,我已经悄悄向殿主请教过了。”
“殿主大人,如何示下?”景半枫问,然后又道,“还和上次一样吗?”
景白蔻面色无比古怪,道:“他把我骂了一顿,说我结党营私,蝇营狗苟,只想着迫害那些外出厮杀的忠臣良将。
上一次,他明明是他暗示我,他要把祝师给毁了。
要不我景家凭什么做这把刀?
可他把这事忘了.
彻底忘了
没有任何理由地忘了.”
景半枫道:“殿主大人,乃是四品而且他老人家应该是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入四品了吧?”
景白蔻一字一顿道:“是整整一百七十五年。”
景半枫神色凝重,他想说“总不至于是老年痴呆吧”,可这应该不符合。
六品增寿一百,五品增寿三百,四品增寿五百.一百七十五年,对殿主来说,只是不到三分之一的寿元而已
景白蔻继续道:“殿主知道李元继承了祝师的衣钵,他很开心,可在知道我们之前陷害祝师的过程后,他很愤怒。
他否认他给过我们暗示,要我们给崔家一个交代,尤其是给李元。
毕竟铸兵师非常珍贵,每一个铸兵师都能够给一个大势力带来提升。”
景家家主景半枫听闻此言,如在梦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