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祝斑的残阵已经杀了我神木殿不少高手,如今共师正苦思冥想,欲破解他那残阵。”
李元知道自己这300斤血晶髓是不拿也得拿,便笑道:“我自然是神木殿的铸兵师,殿主真是客气,还要给我这300斤血晶髓。”
崔家老祖笑道:“拿着吧,今后好处好多着呢。”
片刻后。
李元带着血晶髓走出了后院。
他心底有些莫名的沉重。
姑家这边的人也已经开始出动了,这是否意味着前线的局势已经很糟糕了呢?
而殿主给他300斤血晶髓拉拢他,这并不像一个平稳发展的势力能做出来的事。
“残阵.”
“行骸.”
“鬼域增强.”
“而相比起来,神木殿这边的攻击方式,有些老套了啊。
除了这些年在各地积累下来的下属势力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优势了。
反观莲教那边,却是新型的攻击手段和正常的攻击手段相搭配。
行骸,加上武者,再加上残阵,这样的搭档.”
李元越发感到迎面吹来的风里,糅杂着远方的血腥味儿。
可是,他也无能为力。
他能想到的事,神木殿里肯定也有人想到了。
但是,神木殿怎么可能和行骸合作?
又哪有行骸会和神木殿合作?
李元摇了摇头,把这些不详的念头甩出脑海之外。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略作安排,便吃下了辟谷丹,然后开始锻造灵盾。
半个月后,灵盾铸成。
随着一声哧哧的淬火声,白烟冒腾。
铁夹从冰水中夹出一块火色盾牌,而在盾牌中心却有一抹绿泽在游荡。
“成了。”
李元舒了口气,擦擦汗。
虽说每次都成功,但他还是挺紧张的,毕竟铸兵师真就是“一念之间”的活儿。
最核心的一步,便是倾听和判断源血在那复杂的金属流中的稳定度。
这个稳定度次次不同,却又存在个区间,这区间里最接近极品的地方便是最容易毁灭的地方。
他看着盾牌,略作观察,递给姑默道:“姑长老,这盾应该是具备自我修复,以及疗伤作用。”
早侯在一旁的姑墨哈哈笑了笑,接过令牌试了试,道:“好!如此,年末征战,我就又有几分把握了。”
月余后,南地,绵州道的某片荒野中
一道青袍身影,正在往后疾退。
而在青袍身影身后则有一道黑影在追赶。
两影如风,一追一逃。
逃跑的正是神木殿的长老木尘,他虽会飞,但此时好似受了重伤还无法飞。
另一道黑影则是周身弥漫着毒素,显然是黑莲教的某位。
“木尘,良禽择木而栖,何必逆天而行?”
“咳你们是什么天?”
“我们与天子在一起,我们不是天是什么?”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咳咳咳!”
木尘显然很虚弱,可是他眼中却藏着一缕精芒,因为这是一个埋伏,他将黑莲教的长老彭明引出来,就是为了在这里将他杀掉。
“哈哈哈!木尘,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彭明如猫捉老鼠,显得不急不慢,和对方打着口炮。
木尘假作欲说却无法说话的样子,继续奔逃。
而很快,彭明被吸引到了埋伏的区域点。
在这里,藏着另一位神木殿长老。
两相夹击,足以将彭明留下。
果然,树后,一道熟悉的身影闪出,这正是另一位神木殿的五品长老——柳文楼。
柳文楼是柳家人,严格说起来,这是属于偏向景家的家族,但在共抗外敌的时刻,柳家自然会放下旧怨,和姑殿主这一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