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这才将火苗对准了照片。
两张照片慢慢的点燃,照片上英气的新四军战士,随着火焰的燃烧,缓慢的消散。
郑耀先不舍的将两张底片推到了张安平眼前:“这是底片。”
张安平叹了口气,将底片点燃。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在八十年后,能容纳七十亿人口。
但这个世界很小,小到容不下他们三个穿新四军军服的照片!
夜,曾墨怡钻进张安平的被子,抱着张安平的胳膊,轻声说:
“安平,等胜利了,我要天天穿着军服!”
张安平僵硬着身体,道:“这一天很快的。”
……
第二天。
张安平和袁农又谈了一上午,相互间做了一个补充的协议:
别动队和游击队之间,可以互派成员相互考察、学习。
虽然张安平很想多留几天,好好在组织的武装力量中呆几天,但他另外的两重身份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不过他也给游击队送了一件礼物。
三门巴祖卡火箭筒、三十发火箭弹。
这礼物很重!
游击队目前不缺乏轻武器,毕竟淞沪会战打了三个月,双方投入的上百万的部队,流落在外的轻武器不会少。
但游击队缺乏重武器,袭击日军车队、据点时候伤亡很大。
而威力惊人的火箭筒,对上日军的坦克都能一发入魂,更别提汽车、据点了——这时候的日本人还没修建碉楼呢。
等他们大量修建碉楼以后,火箭筒就该大发神威了!
想想日本人辛辛苦苦布置的碉堡战术在火箭筒的呼啸下,成为一个个的活靶子,张安平就倍感激动!
当然,张安平对送给游击队火箭弹也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以后游击队的火箭弹就得找他买,他能赚小钱钱——虽然这钱,一定是他自己出!
下午,张安平提出了告辞,袁农和游击队这边的干部也不做挽留,送张安平出了观音堂镇。
三人悄无声息的重回彭浦镇,郑耀先进镇前和两人分道扬镳,而张安平则低调的回到了“张宅”,对着“父母”安排了一番工作。
晚上,探亲结束,张安平唤上自己的保镖,重回上海。
才回到上海,情报处处长汪曼春便连夜来访。
“主任。”这一声主任喊的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这位被南田洋子调教出来的学生,对张安平这位捞钱主任不怎么尊重。
但操蛋的是她拉起来的手下,对张安平这个主任可是尊重的很。
她这次来请示张安平,是因为发现了抵抗份子。
她本来不想通知张安平直接行动,可手下却纷纷反对,表示对方挂着安全牌,按照规矩,要先请示张主任以后才能抓人。
特务委员会目前的成员,对抓捕抵抗份子不热心,但对维护安全牌的安全却格外上心。
他们默契的抵制无视安全牌的所有抓捕行动!
无他,因为安全牌带来的收益是月月都有的,张安平给他们强调过安全牌安全的重要性——如果安全牌不能保证安全了,谁还傻乎乎的交钱买牌子?
特务委员会确实能强行推广,但做不到让整个上海的商人自觉购买。
这话让拿到了首波安全牌分红的汉奸们奉为圭臬,当然要自觉的维护安全牌的“安全性”。
眼见指派不动手下,注定要为情所困的情报处长,只能等张安平回来,这才有了张安平才回来她便登门的一幕。
张主任可不是压榨员工的黑心资本家,他可不愿意让手下的汉奸们遭受九九六或者零零七的剥削,他打着瞌睡道:
“汪处长,有事?现在是休息时间,要不明天谈?”
“我发现了一个抵抗份子的据点,但对方悬挂安全牌,想请您下令,让城管处随行,取消安全牌。”
汪曼春倍觉荒唐,哪有抓抵抗份子还要取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