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一边用棉签擦拭着创面,脸上流露出八卦的神色,“好像是因为其中一个学生的妈妈,和另一个学生的爸爸搞到一起去了!你说现在的人,男女关系还真是乱。尤其是像你们这种结了婚的人啊,真是要守好本心,别做这种亏心事……自己的小孩多无辜啊,为了父母打成这样,唉!”
王姐有一搭没一搭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徐孟洲突然感觉这双手不那么疼了,脸上反而有些发烧。
理智告诉他,人家只是在就事论事而已,可他却莫名生出些没来由的羞耻感。
“好了。”缠好最后一圈纱布,王姐站起身来将工具端走。“徐老师,你赶紧去医院,拖着是会感染的,别耽误了。”
“谢谢王姐。”他用还能动的手腕将门带上,出了门。
他离开校医室就直接去了医院。徐孟洲并不打算请假。他带的是毕业班,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一节课都耽误不得。
到了急诊科,医生对他的伤势颇为咋舌。几乎每个指关节都破了,所幸没有骨折。但右手中指关节伤得最为严重,必须缝针,导致手指无法正常弯曲,一些常规的手部动作在拆线之前都做不了。
回到学校,徐孟洲一双缠满纱布的手出现在课堂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堂课,他的板书速度很慢,字迹也不复往日遒劲有力。他每在黑板上写出一笔,疼痛就更加撕裂一分。
经过上午的打架事件,学生们自然都知道徐孟洲的手是如何受伤的。下课之后,男生们纷纷围上前关心他的伤势,并毫不掩饰地大声称赞他们的徐老师真是帅呆了。教室的角落,偶尔也会有女孩子们偷偷向他投来热切的目光。
“徐老师你的手怎么缠这么厚一层纱布啊,伤得很严重吗?”
“徐老师你真是我的偶像!你简直帅爆了!不像我们班主任,成天啥都不管就知道叨叨班级纪律。”
“是啊,上午要不是徐老师挡了那一下,辛智肯定被打得脑震荡了。”
徐孟洲很自然地回应着学生们的热情。将围成一圈关心他的学生哄走之后,他给一个来问问题的学生坚持讲完了模考卷子中的大题,疼痛感再次袭来的时候,只好出了教室休息一会儿。
徐孟洲静静靠在教室外的栏杆上。回眸望去,学生们欢快的打闹声此起彼伏,教室里洋溢着专属这个年纪的荷尔蒙,令他思绪纷繁。
如果林教授能看到这一幕的话,会原谅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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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已经接近尾声。此时的靖州大学,梧桐花已经挂满枝头。
林雨山拖着行李箱走在宽阔的校道上,轮子轻轻碾过地上散落的花瓣。
放眼大多数高校设立的冷门专业,如果要找出哪一门学科的女性占比最少,地质学绝对榜上有名。
林雨山作为靖州大学本专业本年级唯一的一个女生,刚入学时,她想象过电视剧中那种常见桥段:比如年级里唯一的那名女生会受到一些特殊优待。事实上并没有。
和电视剧里的情节正好相反。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唯一的那个女生,除了在上课点名等重要场合非常有存在感之外,其余时间都会被当作空气一般。
林雨山本就是慢热的性格,班上都是男生,开学没多久就三三两两的相互熟络起来;剩下一些没伴的,也多是沉默寡言。
班级里没有女生,宿舍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按照以往的规矩,学校会优先将同专业同班级的人安排在一个宿舍,不同班级次之,最后就是她这种情况了。学校不可能单独给她一个人安排一间宿舍,最后就变成了她一个人与三个设计系的女孩子同住一个宿舍。
由于自己和她们三个不同专业,上课的时间不同,林雨山也无法与她们的行程同步,与室友之间的关系自然而然不像同专业的走得那样近。
刚入学的时候,她一个人去上课总会微微低着头。
她其实是很不适应这种孤独感的。
自己从小到大没有住过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