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坑里打滚的癞蛤蟆。
在大山里摸爬的猎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
猎人就要比猎物更具野性,外面的花花世界确实美丽,迷人,让人沉醉。
但我原本就不属于哪里。
这些年的迷失,磨光了我的野性,让我只会躲闪,逃避,妥协,把我变成了一条听话的宠物狗,供人观赏,玩弄,嘲笑。
大山里出来猎人,应该是那个捕捉,玩弄猎物的人才对。
我不能在这样被人玩弄,嘲笑后,还要忍受屈辱,舔着脸,摇尾乞食。
即使当狗,也要做条机敏,勇敢,凶猛的猎狗,瞄准猎物,就要勇往直前,咬住猎物,就绝不松口。
第五百三十八章
“你怎么样?没事吧!”桃二叔看我半天不说话,担心道。
我摇头表示没事,又猛喝了口皮袋里的血,递回给桃二叔。
他也不客气,笑了笑,接过去就猛灌了几口。他仰起手腕时,我才看到他手臂上,哪条五,六公分长的骧人伤口。
担心道:“手上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就是点皮外伤,死不了。”桃二叔看了眼伤口,满不在乎的说。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有些担心,山里没有调配好的药物,但土产却不少。
不知是因为喝了血,还是被吓了跳,腿脚也利索多了。
很快在不远处找到几株艾蒿,撇了株回来。
常年在大山跑,自然明白,桃二叔也不矫情,接过去揉烂,贴在了伤口上。
看着地上已经断气的野猪,感觉很幸运,还有点侥幸。
如果没有那么多如果,或许我今天真危险了。
估计它起初冲出来是想引开我们,保护自己的幼仔,是大黄把小野猪赶出来,才把它又引了回来。
幸好最后被狗拖住,减慢了野猪的速度,不然几百斤的重量,加上狂奔而来的速度,即使能杀掉它,也会被几百斤撞断几根肋骨。
经过这阵折腾,人累了,几条狗也累了。
休息了一阵,桃二叔就地砍了根弹力很好的木棍,把猪绑好抬着下山。
我自然没那大力气,大部分重量靠二叔撑着,绑的时候,他就把野猪放的靠近后面。
路上歇了好几次才到家,真是太久了,感觉腰都快断了。
听到我们捕到野猪,村里的人都跑来看,听说是我刺中要害后,都不停的夸有能耐。
弄的我还很不好意思,差点就死在山上,下不来了。
母亲看到我满腔的血,还很担心,解释了几遍是野猪的血后,她才放心。
当天晚上就把野猪剥了皮,桃二叔硬给我们家塞了半截,起初我还不好意思要,毕竟他是为保护我受的伤,而且还救了我的命。
但他执意让我搬回去,想到在家的父母,后来也没在推辞。
在场的村民也一人分到两斤,村里的规矩,捕到大货要庆祝。
所有老少爷们当晚聚在一起,出酒的出酒,出菜的出菜,烧起篝火,就在村前的大坝里,一起吃了顿酒。
虽然喝的是烧酒,吃的也不是什么山珍梅味,但所有人都喝的很痛快,吃的很高兴。
大碗装酒,肉也切的很大块,却没什么感觉不妥,看着那一张张质朴的笑脸,反而觉得亲近,自然,熟悉。
看着他们,彷佛自己又回到从前,重新融^到这个地方,那晚真喝醉了,但感觉到很久没有过的痛快。
接下来几天,就在家陪母亲说说话,偶尔帮父亲打打下手。
桃二叔手伤了,虽然不是很重,却没法干括,没事就到他家去转转。
放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星期转眼就结束了。
很少享受到这种清闲了,即使时常会想起袁晶晶,想起那些还没解决的头疼事,但偶尔走出去透透气,感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