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百姓来说,战争是残酷的。
但是对于商人来说,战争是谋利的最佳时机!
无论是军械、药草、粮食,亦或是布匹,在这段时间价格都会持续增长。
像沈晚晚这样毫无根基的人若是想要在京城立足,这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这也代表会有很多人因此丧生。
对于这个机会,沈晚晚并不是那么想要。
“好了,盘好了!”
江猛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还把沈晚晚的身子重新转回来好让自己能够仔细欣赏她的美貌。
“我家娘子真好看,不仅人好看,头发也好看。”
沈晚晚伸手摸着自己脑后用簪子挽起的头发,不得不说江猛这手艺确实好。
“不对。”她眉头一皱,质问道:“你是怎么会盘头发的?明明你没有头发可以盘。”
江猛是板寸头。
古代对于人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分看得都很重,因此才有那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话。
但是这个世界对于这些事情看得并不很重,有一部分靠体力劳动的人,为了方便干活会把头发剪掉剃得很短。
江猛刚离家时就是靠体力来混饭吃,头发早在十多岁的时候就剃成板寸,再加上他讨厌他的父母,自此之后从未留过长发,自然而然也不用像其他男子那样也会用木簪挽发。
江猛突然心虚,他不想骗沈晚晚,可是他学会盘头发的方式确实不好告诉她。
他之后干的是送镖的活,这是个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活,相当于是吃了这一顿就没下顿。
所以每一次送完镖,他们这一帮人都会找个地方寻乐子。
江猛对于这方面不感兴趣,不愿意跟他们去喝花酒,一次两次可以推脱,时间久了也会迫于无奈去几次。
那里的姑娘很会玩,为了赢得客人的喜爱,使出浑身解数散发自己的魅力。
其中一种方式就是把盘起的头发放下来,再用簪子去挑起客人的下巴,借机喂给客人的酒,之后把簪子放到客人的手中,拿着客人的手帮自己把头发重新盘好。
整个过程若是客人愿意配合,就代表客人对姑娘是满意的,那么在酒局结束之后客人就会带着姑娘到房间去继续快活。
沈晚晚听着眉头越皱越深,看向江猛的眼神中也带着满满嫌弃。
还没等她质问的话说出口,江猛就率先把该解释的话全部都说出来。
“娘子我向你发誓,我即便人在那里也都是一个人坐着喝酒,有姑娘靠近我都会被我给打发走,我每一次从那里走出来的时候人都是清醒的!”
“你没靠近那些姑娘,那你怎么跟人家学的盘头发?”
“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江猛继续解释道:“娘子,你要信我,我在遇到你之前对于女子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根本不打算成家立业,只想着过一个人的快活日子。”
他说的一脸真诚,无论是从语气还是眼神,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都挑不出他撒谎的迹象。
沈晚晚信了。
因为自己一睁眼看到他的时候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真的嫌弃。
即便后来嘴上说着自己是他的人,可也仅仅只是嘴上说着,嫌弃的眼神仍旧没有消失。
后来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他最开始的暴戾、流氓气消失不见,转而替代的是逐渐稳重、成熟的性子。
虽说现在偶尔也会暴走,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会动不动变成个流氓汉子,但他的变化她是能够看得见的。
“好,我信你。”
“真的?”江猛眼前一亮。
“自然是真的,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人,但你也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人,对于我们以前的事情都只能靠我们自己去说,我需要你的信任,自然也会信任你。”
其实,沈晚晚到现在还有事情在瞒着江猛。
比如白玉瓷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