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格外显眼。
守城官兵一眼就注意到他们,出于警惕,他们立即组织一支八人小队带着刀剑缓缓向马车靠近。
走在最前方的官兵伸出左手示意沈晚晚停下,右手则是放在腰侧的佩剑上,警惕地观察着马车里的动静。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沈晚晚举起双手,以此向官兵证明他们不是坏人。
“这位官爷,我们是从金华镇来的,要去京城。”
“去京城?”
那位官兵皱着眉头问:“官道离通县至少七里地,你们怎么走这儿来了?还有你们马车上的箭是怎么回事?”
“回官爷,我们昨夜在官道上的一家驿站歇脚,没成想遇到一伙贼人闯入,我们侥幸逃脱却被这伙贼人追杀至此,我家大哥为保护我们还受了重伤。”
沈晚晚说着,掀开了帘子。
官兵伸头望去,只是一眼整个人便被里面的惨状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马车外面算是惨烈,那这里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车纸、顶棚被箭射得千疮百孔,蒲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箭,地上躺着的男人右肩被箭刺穿,鲜血浸湿衣裳,透过马车滴落在地上。
男人身后跪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孩子手里拿着一团完全被血浸湿的手帕替男人捂住伤口。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衣着浮夸的男人抱着一个更小的孩子缩在角落。
那孩子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已经习惯了,乖乖趴在浮夸男人的怀里。
或许是感受到官兵的目光,那孩子微微抬眼用着一种无助委屈却又平淡的复杂眼神看向官兵。
那官兵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看到马车里的这副惨状后他无数句想要问讯的话都噎在嗓子眼里。
他们遇上的哪里是贼人,分明是一帮穷凶极恶的杀人魔啊!
他根本无法想象,被这帮恶人追杀,他们这些人是付出多大代价才能逃到这里。
官兵们同时陷入沉默,将手从佩剑上收回。
为首那名官兵再次看向沈晚晚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敬佩。
一名女子在这种危急时刻能保全自己已经不容易,可她却还能将这一车人都救了出来。
他今日算是亲眼见证了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官爷,我知道现在进去需要接受层层审查,但是我大哥伤得太重,他实在是没法等。我求求您能否通融一下,先让我大哥进去寻个大夫,我可以留在这里配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