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猛嘴上嘟囔着,手上却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苞米粥进了房间。
沈晚晚听到脚步声,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江猛进来了。
“你进来干什么,难道是怕我在这房间里挖个地洞跑出去特意进来看着我的?”
见沈晚晚还在生着气,江猛硬生生将那些狠话咽进肚子里。
“老子是怕你饿死在这屋里,你这条命是老子捡回来的,必须要给老子好好活着!”
江猛把苞米粥放在炕上的小桌子上,顺手将手里的包袱丢进沈晚晚怀里。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晚晚带着好奇的心情打开包袱,发现里面是一套藕粉色的女子长衫,还有一身干净的里衣。
这种衣服在原主的记忆中,只有地主老爷家的管家身上才会穿得这么讲究。
像他们这种贫苦农户,只配穿粗布麻衣。
“这是你买给我的?”
“那可是女子的衣裳,不是给你的还能是给谁穿?”
女人对新衣服,新包包,新鞋子都会有一种特别的喜爱。
沈晚晚手上的这身衣裳布料称不上好,裁剪也很粗糙,但是毕竟是新衣裳,比她身上宽大的粗布麻衣好太多。
得到新衣裳的沈晚晚开心到眼睛都笑弯了。
江猛见她这么高兴,嘴角竟然情不自禁地跟着上扬。
小娘子脾气是大了点,但还挺好哄的。
沈晚晚注意到江猛在盯着自己看,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板着脸严肃起来。
“老子都看到你笑了,还装啥?”
江猛挑起眉头,“既然笑了就不许再生气,也不许再有逃跑的想法了,听到没有!”
沈晚晚撇撇嘴,“我要是想走,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见不到我了。”
“你说啥!”
江猛大步逼近沈晚晚,大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看自己。
“你敢跑个试试,老子非打……”
“打断我的腿对吗?”
沈晚晚推开他的手,“你也只能说这些话恐吓人了。”
“啥意思,你是觉得老子不敢打断你的腿?”江猛再次捏着她的下巴。
沈晚晚这次没让他,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他的手。
江猛疼得条件反射去掐沈晚晚的脖子,后又想到她刚醒来,身子还虚弱着,又将手收了回来。
“松口,你给老子松口!”
直到江猛疼得额头上出了汗,沈晚晚这才松口。
“呸——”
沈晚晚吐出嘴里的污秽,“别以为只有你有脾气,兔子急了还咬人,你之后再敢威胁我,我还咬你!”
“你可不是兔子。”是狗!
后面两个字江猛没说出来,他很气,但是现在的小媳妇脾气更大。
他是打不得更骂不得,生怕小媳妇一生气真的跑了。
三个娃娃很喜欢她,她对三个娃娃也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光是这一点江猛就认定她了。
只要三个娃娃不受委屈,他苦就苦点吧,谁让他是一家之主呢。
沈晚晚出了气,心里也没那么难受。
江猛这种自尊心极强的汉子能够端着粥碗和新衣裳进房间,已经算是放下自尊来哄自己。
她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他肯让一步,她自然也愿意服个软。
“好了,我告诉你,我到底为什么非要跟着你去镇上。”
江猛瞬间来了精神,不顾手上的疼,专心致志的听着沈晚晚接下来的话。
只见她将手里的包袱放下,掀开被子从里面抱出来一块石头。
江猛愣神,却越看那石头越觉得眼熟。
“这石头该不会是你从院子里搬进来的吧?”
“你猜对了,但是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沈晚晚将露出翡翠的那一面展示给江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