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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送辜四维的这匹马白点是在肚子上,一片的白点,星星点点的。
至于栗色就不用说了,这种颜色是最为常见。最直白的理解就是栗子一样的颜色,这色儿大家都知道的,不用多解释。
刚走出了巷子,就遇到了一熟人,胡彦秋家的亲戚,弯拐的有点大,辜四维只是觉得面熟,但忘了人家该怎么称呼了。
“四维!”
“哟,您这是干什么去?”辜四维装模作样的说道。
“我这正准备去外面的小菜场看看么,家里老家来了客,想买点新鲜的菜。哟,你这马哪里来的,长的这么结实呀,嘿,这马喂的好”。
这位约五十来岁,见着辜四维牵着的两匹马,伸手就想抚上栗子的马鼻梁。
以辜四维的起名水平,大家便知道,栗色的马叫栗子,黄膘马叫大膘你也就可以理解了。
唏律律!
栗子猛的一抬头,伸手便去咬这人的手。
“哟,这马脾气可真可以”。
这人收回了手,并且往后退了一步,望着两匹马笑着说道。
“这是人家部队淘汰下来的,我这边刚拿到手还没一个月呢,不太会调教”辜四维伸手拍了一下栗子,让它不要咬人。
“好马,好马!”
这位站在原地,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和辜四维闲扯了两句之后,背着手悠然的哼着小曲儿买菜去了。
辜四维牵着马,走了好几十米还在琢磨着这人是个什么辈份,自己该称呼人家什么呢。
现在这辈份可不好猜,十来岁的爷爷,六十岁的侄子比比皆是,你要是叫错了那可就让人笑话了。
这人还没有想出来是谁,结果又遇上了,这次是面生,但还有影子。
依次打着招呼,跟来的时候一个样,只不过现在可能是因为辜四维手中牵了两匹马,原本可打招呼的,不想打招呼的,都过来和辜四维打起了招呼,闲扯上几句。
结果弄的辜四维回家的时间,比来的时候整整多出来二十来分钟。
等辜四维牵着马到了门口的时候,四翠已经站在门口,伸头踮脚的翘首以盼了。
“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看到哥哥回来了,四翠大声的抱怨起来。
辜四维笑着回道:“一路上净是看马的,时间都耽误在这上面了,好了,都收拾好了没有?收拾好咱们走”。
辜四维一边说一边牵着两匹马到了门口。
听到外面的动静,胡彦秋走了出来。
“哎哟,这两匹马真壮实啊”。
胡彦秋看到这两匹马,第一个感觉就是壮,胖壮胖壮的那种壮,就像是一个人,全身都长的那种很结实的肉,圆滚滚的但是肉却不泡的那种感觉。
“这些日子吃的好吧”辜四维笑呵呵的说道。
说着,辜四维这边才想起来,自己这两匹马根本没鞍没垫的,自家媳妇坐着也不舒服啊。
“哎呀,忘了问他们要两副鞍子了”辜四维拍了一下脑袋,有点懊悔。
胡彦平怼起了姐夫:“人家送你马,还得送你鞍不成?”
辜四维看了一下这小子,然后说道:“嗯,那到不用,来,你牵这一匹,四翠,把你的东西都放马背上,彦平负责牵马,你坐上马背扶着东西就行了。我牵你嫂子坐的那一匹”。
瞬间,辜四维就把自家的小舅子踩成了马夫。
“啊!”
胡彦平有点傻眼。
辜四维说道:“啊什么啊,现在又没有雪橇车了,你不牵马怎么办?”
辜四维望着自家苦起脸的小舅子,板起了脸说道。
看到弟弟的模样,胡彦秋笑道:“你姐夫逗你呢,就你这模样牵的什么马,还没有马高呢”。
一听这话,胡彦平有点不乐意了,这年纪了孩子有的时候性格很难琢磨,闻言直接一扭脖子:“谁说我不能牵的,不就是牵个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