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端举着酒杯,装傻充愣:“你有什么事要我办的?”
沈保也不再装了,索性和盘托出:
“大人,实不相瞒,今日县衙抓的金狗还有一些兄弟,都是我下面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犯了哪条王法,被衙门的人误会抓进了大牢。”
“什么?竟有这回事?”楚宁将酒杯狠狠一掷,“来人?”
话落,魏满一门推门而入:“大人,卑职在。”
楚宁看了看沈保,此时正仔细打量着魏满。
看沈保的脸色,看得出,他一眼便知魏满是个高手,不由得大声问道:
“楚大人,这位是?”
“哦!这是本县新任县尉,实不相瞒,也是我的护卫。”
说罢,便不再理会沈保讶异的脸色,朗声道:
“魏满,我问你,今日衙门里可拿了什么叫金狗的兄弟么?”
“金~狗?”
魏满刚要说什么,只见楚宁正朝他挤眉弄眼,立时就变了语气:
“大人,我们衙门里今日拿了人吗?”
“废话!你是县尉,你不知道拿没拿人么?”楚宁继续使眼色,“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个叫金狗的?”
“噢噢噢!”这魏满别看五大三粗,还真挺机灵,立时道:“我想起来了,是有个叫金狗的。”
“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是沈爷的兄弟吗?”
“大人,是……”
“是什么?说。”
“是胡县丞让我拿的人。”
“哦,是他,什么理由啊?”
“嗯,好像是逼良为娼。”
“什么?逼良为娼?”
楚宁当即大怒,“这算个什么事?你说说,这算个什么事。这胡县丞简直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说着,楚宁气得起身直跺脚。
今晚他对魏满的反应十分满意,这时他也表演上了:
“沈大护卫,你放心,这件事我回去就让胡县丞放人,这胡县丞简直太不懂事啦,太不懂事啦!”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一家人得啦!!!”
沈保似乎真被楚宁这番演技所折服了,一拱手,道:
“那就烦劳大人了!”
……
……
刚跨进回县衙的马车,魏满就对楚宁说道:
“大人,刚我看了,就在你们吃饭的雅舍外面藏了不少人。”
楚宁大概也猜到了,估计今晚要拿沈保,对方一定会极力反抗。
不过,楚宁现在可还不敢拿人。
现在与沈保搭上线,索性将计就计,先迷惑这厮再说。
随后,他便叮嘱魏满暗中监视沈保的一举一动。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怎么让胡县丞背锅了,毕竟,这次已经把他坑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衙门口停下,楚宁跳下了马车。
胡县丞早已迎在大门口,此时见了大人回来,赶忙走上前来,刚要开口,就听见胡县丞一连打了个大喷嚏。
“阿嚏~~~”
“老胡,你这咋了?该不是感冒了?”
“感,感冒?”胡县丞一愣,“啥意思?阿嚏~~~”
“就是,就是……”楚宁想了好久,才终于想到那个词,“就是染了风寒。”
“我也不知道,先前都没有的事,就一个时辰前,突然鼻子发痒,就喷嚏不断。”M..
赵二插嘴说:“胡县丞,我看啊,估计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你坏话呢。”
楚宁和魏满微不可察的互视一眼。
只听楚宁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以后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话就不要乱说了。”
“大人,啥是科学依据?”
楚宁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话可真多。”
“哦。”
赵二应了一声,便将马车驾到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