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浓硫酸击打在伞上;很快屋里就被物品腐蚀后的浓烟笼罩,我们也被呛的咳嗽。
钟九城第一个冲到门边,一拉门,门却纹丝不动;硫酸雨越来越大,很快我们即便挡住了来自上面的雨滴,脚下却再也无处立足了,想着自己的骨肉在浓硫酸中一点点被腐蚀殆尽,恐惧一下子蔓延了我们的全身。
这个时候我们发现,屋子里的沙发腿、桌子上的餐具,全是金属的;除了手中的雨伞,满屋子没有一件塑料制品;我们不得不站在沙发和桌子上,而沙发和桌子腿都被腐蚀,倾倒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这时候大屏幕又亮了,他娘的居然又是一首唐诗:“倚阑干柬君去也,霎时间红日西沉;灯闪闪人儿不见,闷悠悠少个知心。”
混乱中我们思绪更乱,哪还有心思去猜这个破谜语!还是钟九城反应快,他急促地说:“是门吗?是门!”
我仔细一想,阑字去了東、间字没了日,闪字不见人,闷字少个心,可不就是门吗?可是那门却死死的锁住了,纹丝不动!
在混乱中,我整理思绪,电光火石中,我有了一个主意;我迅速地把伞翻了过来,向上的伞面很快形成了一个大碗的形状;不一会儿就接了一些浓硫酸,金属伞骨受到腐蚀,伞严重变形,伞里面浓烟滚滚。
我躲在刘美屯的伞下,我们两个人快速来到门前,我把伞收缩成一个筒状,将浓硫酸向锁子的地方缓缓倾倒下去。
门锁处嗤嗤作响,眼见得地上的硫酸越来越多,桌子和沙发都已经倾斜了,我们三个人歪歪斜斜的站在上面,极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就在这时候,门被钟九城拉开了。
三个人冲出浓烟,跑向了走廊的那一头的电梯。钟九城冲在最前面,压住了电梯的按钮,大家焦虑的等着电梯,还好,不一会儿,电梯就到了。
我们三个人狼狈的进入电梯,刘美屯去按电梯的按钮,奇怪的是,所有的按钮都没有反应。突然一个灯亮了,我们不由看过去,居然是14楼。..
来到这栋楼,我们都知道这楼只有13层,1301号房间就在顶楼,这里怎么凭空出现了个14楼?用脚想也知道凶多吉少。
三个人慌忙去按那些电梯上的按钮,毫无反应,而电梯也开始上升了。
电梯门开了,我们不得不走下电梯,随着我们的走近,黑暗中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这是一条和13楼布局一模一样的走廊,我们彼此保持着很近的距离,能够感受彼此的存在,慢慢地在走廊前行。
由于内心中已经知道这是凭空而多出的一个楼层,我们几个人内心中的恐惧是到达了极点的;整个空间也确实给了我们极大地压迫感。
钟九城说:“这里的楼牌号还是13楼!”
我这才注意到,黑漆漆的大门上的门牌,还是以13起头的;
我们果然走到了1301的门口;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了灯光;刘美屯说:“有人在里面说话!”他听力过人,刚才听到天花板的流水声时已经领教过了。
此刻我们都还没有听到什么,但我和钟九城都很自觉的停下脚步,屏声静气,为他创造一个安静的聆听环境。
刘美屯脸上的神色慢慢变得很奇怪,我忍不住问他:“里面是谁?”
刘美屯看了大家一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缓缓地说:“不要打开那扇门!”
然而,钟九城已经推开了那扇门。
屋子里,站着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他们是我、钟九城还有刘美屯!
站在门外的我们三个,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刘美屯往后退了一步,只见门里的刘美屯也往后退了一步。刘美屯扬了扬右手,门里面的他也扬了扬手。
“摄魂镜!”我和刘美屯倒吸一口凉气,在精神病院的16号病房,我们已经领教了这面诡异的镜子,没想到此刻,它又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钟九城大概还不知道它的厉害,果然,镜子里的钟九城诡异的笑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