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没一会儿,常挽月顺着木梯子下来,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遂,下意识地看了眼司君澈。
昏暗的灯火之下,司君澈正坐在加固后的木桌子前勾勾画画。
常挽月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司君澈已经描绘出了房屋修建图初稿。
“你这么利索?”常挽月惊讶于他的绘图速度和观察力。
她甚至都没仔细地观察过这里的构造,这会会儿司君澈已经把图形画出来了。
“从前行军打仗时,画图看图是最基础的。”司君澈描绘完轮廓,又在里面做了标注,“我们要尽快把房子盖起来,让大家住的舒适些。”
“明天我去镇上的集市里,淘点生活用品。”常挽月拧了帕子让司君澈擦脸。
她本来想从空间里直接拿的,但总归要循序渐进,先熟悉下村子和村民再做打算,否则,初来乍到就拿出这么多东西,绝对会被当做异类点了天灯。
村子里,对像他们这样的流放人员,管理也是很严格的。
“嗯…这里的村子,真会有浸猪笼的事发生吗?”常挽月忽然问道。
司君澈微微一顿:“那个许里正,看着像是中规中矩之人,他说浸猪笼,大抵只是吓唬你立威的,不用担心。”
常挽月垂眼:“我没担心,只是怕给你惹麻烦。”
司君澈眼眸一僵,这一路上,除了原西城盗匪之祸外,他似乎还从未见到过她如此多愁善感的样子。
司君澈回过神,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常挽月感受着男人温暖宽厚的手掌,不由得嘴角上扬。
“放心,我没事,我先去收拾床铺。”常挽月走到床边。
这处土坯房中,也就床榻还像点样子,至少,不会摇摇晃晃吱呀作响。
常挽月撤下破草席子,换上了前面镇子里买的褥子铺上。
司君澈忽然就回头看了一眼。
常挽月穿着朴素的布衣,守在灯火的尽头,仔细地收拾土炕,更显温柔。
这场景,像极了寻常百姓生活的样子。
有这么一刻,司君澈只想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许是太入神了,常挽月收拾完土炕,停下来看他的时候,他都未回过神。
直到一只手在他眼前用力的晃着:“嗨!你怎么了?”
司君澈回过神:“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被蟑螂吓到。”
常挽月满脸黑线:被蟑螂吓到?
方才,是谁带着大家把蟑螂老鼠都打死的?
“怎么了?我说的话有问题吗?”司君澈略有布满。
“没有没有!”常挽月努力摇摇头,“那个,夫君,商量件事呗!”
司君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用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说吧!大概需要多久?”..
常挽月深深地看着他:“你都没问我什么事哎!”
“这一路上,你当我是瞎了,还是死了?”
常挽月听他戏谑的声音,不由得挠了挠头:“夫君英明。”
“少跟我拍马屁,我不吃这套!”
“若真想讨好我,就做点让我畅快的事。”
常挽月打量着他:啥?你咋不按套路出牌了?你不是应该说上面那句话吗?
看着司君澈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游走,常挽月护住了领口:“你做什么?”
“做点夫妻间寻常做的事,有这么难吗?”
常挽月尴尬地笑笑:听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号称正人君子的司君澈,什么时候也尽想着这等事?
“注意安全。”司君澈回过神,淡淡地嘱咐道。
常挽月露出个很好看的笑容:“等我!”
少刻,司君澈再次看到常挽月从自己的面前骤然消失,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夜深人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