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雪花(3 / 5)

小时候特别爱看这个,还买了好几个面具回去。有一回夜里睡不着,戴上了鬼面具跑来找我与她祖父,差点把老头子吓晕过去……”

瞧见戴鬼面具的艺人坐着花车张牙舞爪地驶来,江老夫人眼睛一亮,喋喋不休说起了往事。

“哎呦,喷火了,这东西天黑了看更有趣,我们丫头小时候最爱看了,瞧见了就走不动路。”

“……小时候不听话,非要跑到近处看,被火焰燎了额发,那模样丑的,半个月没出门……”

江老夫人絮絮叨叨,闻人惊阙笑得身子直颤,就一个江颂月脸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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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糗事说了七八件,老夫人才瞧见孙女儿的神情,嫌道:“瞧那脸拉的,与下面的红脸小鬼一样。得得得,不说你了……玉镜呢?你小时候在槐江是吧?那边可有什么有趣的?”

闻人惊阙脑中空白了一瞬,嘴角微收,简单道:“与京城相似,要说独特,就是有一种小孩吃的酥糖,很甜,有些黏牙……”

事实上,闻人惊阙在槐江待了十五年,对槐江没有任何清晰的印象。

那里的岁暮如何度过,他并不知晓,他口中说的是几年前在云州所见。

“听着和云州的牛酥糖饼有些像,丫头你说呢?”江老夫人未多想,附和一声,笑着询问江颂月。

江颂月鼓着脸瞪她。

“还气呢?小气的呦,我才不哄你!”

江老夫人爱逗孙女,逗气了不哄,听着街面上的惊叹与欢乐的尖叫声,忙让侍婢扶她去栏杆处细看。

雅间里,闻人惊阙看着气呼呼剥榛果的江颂月,笑道:“咱们也过去,你给我讲讲是什么精彩表演。放心,这回咱们站在高处,火苗燎不着你头发……”

没说完,江颂月搁了榛果过来扑他,被他拦腰接住。

外面围栏处还有祖母与侍婢,江颂月不好太过分,在闻人惊阙耳边凶巴巴警告了两句,扶他去了栏杆处。

此刻时近傍晚,大雪继续,街面上只有零星几个姑娘家撑了伞,绝大多数人都是冒着雪花追逐嬉闹的。

江颂月戴上斗篷的兜帽,扶着栏杆讲了几句,忽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循声一看,见陶宿锦立在不远处,“江颂月!我正要找你算账呢!”

谁家新年见面第一句都是吉祥话,只有小侯爷不在乎这个,怒气冲冲就朝雅间过来了。

楼上众人全都莫名其妙。

江颂月道:“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我去与他说几句把他打发了。”

让人守着祖母与闻人惊阙,她折返回雅间。

没多久,陶宿锦推门进来,头上、肩上顶着一层碎雪,怒道:“是不是你给闻人六出的主意,让她黏上我的?”

天降赐婚圣旨,没法摆脱,陶宿锦气了好几日,原想昨晚宫宴上找江颂月算账的,没成想她没去。

今日既然碰见了,正好算算这笔账。

“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带她去菩提庙,她能撞上余望山、能帮着擒获他吗?”陶宿锦气急败坏,“我爹娘养我一个废物就够了,你又给我塞进来一个,你想我府上鸡犬不宁啊?你可真是好样的,江颂月……”

江颂月好想让人把他轰出去!

另一边,江老夫人怕陶宿锦动手,把云翘等侍婢赶过去守着江颂月。

偏头瞧了会儿,确定陶宿锦只吵架不动手,摇摇头,代替江颂月与闻人惊阙讲解起街面上的热闹。

老妇人家说得绘声绘色,闻人惊阙却并未听进去几句。

他脸上带笑,目光冷冷地扫视着熙攘街道,在人群又一次为杂耍艺人欢呼时,袖中鹰骨笛倾斜一挡,“笃”的一声,袭来的暗箭被打到偏角里。

江老夫人耳尖一动,转头看来。

闻人惊阙冰冷的眼眸中重新覆上温和之色,目光虚浮着,道:“是不是冷了些?祖母进去吧,若是冻着了,月萝该自责了。”

江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