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棉双眼涌出泪,整个人不住地颤抖。
姐——
姐——
李大胜得意,“怕了吧?要是不想你妹妹出事……”
赵棉猛地双手抓住李大胜的手,凶狠地咬牙去,用尽所有力气!
鲜血瞬间流出来。
李大胜痛地大叫:“啊——”
围观的家属们惊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起来柔弱弱的赵棉忽然这么狠。
李大胜甩手,甩不脱赵棉,骂了一声疯子,就拾起另一只手,打向她。
方煦及时出现,一把攥住李大胜的手臂,向后一扭。
李大胜的双手被制,又要抬腿踹。
方煦一脚踢在他腿窝上,李大胜的膝盖痛地弯曲,半跪在地上。
赵棉松开李大胜血肉模糊的手,扬起手,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李大胜痛地越此牙咧嘴,虽然有些为赵棉突然发疯惊惶,仍然有恃无恐地大吼:你是我对象!跟这个男人搅合在一起,奸夫□□!我才要报警抓你们!
他们母子一样的低劣又猖狂。
李村儿,赵柯向前一步,质问:李大胜和我姐是经由媒人介绍,第二天媒人上门拒绝,在这之前两人根本不认识,你说他们处对象,他们什么时候处了?
李大胜妈理直气壮,你们家不同意,但她跟我家大胜看对眼,悄悄搞对象了!
赵柯逼近一步,质问一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几次面!”
李大胜妈退了两步,色厉内荏,年轻人处对象,我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
“你不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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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家属院,赵儒这一次受到刺激,脑子格外清楚,也一字一顿地说:你说我是你对象,那我们就掰扯清楚!”
“四月十五,你家带着两个地瓜四棒苞米来我家相看,第二天媒人就退还回去,我们村和你们村都有人看见。”
家属们一听,悄悄议论:不是三转一响一百块钱吗?
“四月十七、十八,我妹要转工作给我,在家做爹妈的思想工作,我们全家,我们村生产队队长……全都能作证,你在哪儿?
“四月十九,我在……,你咋哪儿?”
“四月二十…”
“四月二十四,下午,我和妹妹到公社,宿舍很多人看见,可以作证……”
“第二天…”
李村———
“四月二十五,我姐入职轴承厂,轴承厂员工能作证。”
赵柯一日日说着赵棉的动向,每说完一日,身后就有赵村儿的人附和作证。
她不断质问李会计夫妻:“李大胜在哪儿,在做什么?”
李会计夫妻被她逼问地哑口无言。
姐妹两个在同一片天空不同的地方,妹妹维护姐姐,姐姐不容许有人企图伤害她的妹妹。
两个人一直数到前一天,最后一针见血,咄咄逼人———
赵棉:生产队有出工记录,你怎么跟我谈得对象!
赵柯:“生产队有出工记录,你儿子怎么跟我姐处对象!”
家属院里,赵棉嘴唇上残留的鲜血染得唇色殷红。
李大胜看着她血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寒意笼罩全身,根本张不开嘴。
家属们面面相觑。
逻辑清晰,对峙有力,难道赵棉真的是被污蔑的?
家属们想起他们对赵棉的揣测,脸上有些臊得慌。
方煦也以为赵棉是柔弱的,没想到会见到她这天翻地覆的另一面,比之前更加移不开视线。
李村,李村生产队的社员们总有人清楚地知道,某一天李大胜在没在村里。
更何况出工记录必须真实,所以李大胜真的跑去纠缠赵村的姑娘,还污蔑人家清白。
李会计家办事儿实在不地道。
这么对一个姑娘,也太缺德了,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