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壳子后我觉得我做数学题更轻松了”。
所以秦湛瑛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秦湛声。
秦湛声算完第一遍,觉得不保险,又算了一遍,然后发现糟了,怎么这两边得出的数字不一样?于是他算了第三遍,最后发现完蛋,因为第三遍计算又得出一个全新的答案。
冯筝都被此人的数学水平看傻了。
旁观秦湛声抓耳挠腮的秦湛瑛幽幽吐出耕地红线的数字,挥挥手,语重心长:“以后干什么事情,身边带个会算学的官吏辅助,多找人确认,别拿错误的数字误事。”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训道:“要多读书,就算擦线过了琼崖岛扫盲班,也不能放下学习,你看看你,算学差成这样,和弱智有什么区别!”
秦湛声大惭。
但秦湛瑛还是把监督巴蜀耕地红线交给了秦湛声,只是监督,而非主导工作,也坏不了什么事,派人垦荒种植经济作物的事则另外安排了。
华夫人和章桦那边统计了适合在南禹各地种植的药材,又经秋瑜审核,最后发到了秦湛瑛这里,又有秦湛瑛自己考察后发现适合此地的蔬菜水果品种。
巴蜀能种好药材
,一部分中成药就能这里做,这就是一桩生计,成药的出产,其便利携带使用、价格公道等特质,也可以让部分较为宽裕但生病时不敢去看大夫的百姓在生病时多一些希望。
再有适合此地的辣椒,若是做成酱也是好卖的,好的酱料可以调味,可以补充盐分,又方便保存,辣椒还能除湿,是很好的东西。
将秦湛声打发走,秦湛瑛又低头看手里的考察笔记,修改了几处地方。
南禹总人口是三千万多一点,北孟那边日子更苦,人口还少一点,两千八百万顶天,华夏九州如今也不过六千万不到,加上泽国,六千八百万。
秦湛瑛走入房屋中,拿了把靠椅坐着,他喜欢反着坐椅子,双手搭椅背上,下巴搭胳膊上,仰着头看那副母亲亲手绘制的地图。
他想,如果不管精细治理,仅仅是将一地犁到可以收税的地步,再改税制,确立统治权,南禹和泽加起来,是可以吞下北孟并消化的。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两国的国力正式合到一处,泽国军队自然会听他的话,但……要让南禹服气,就不能用他在泽的那套作风了。
该死的人都犁死了,剩下的不该死的,或者说踹去修完路后还能凑合着用的那一批,就得用些别的手腕。
秦湛瑛自己就是华夏人,又经常到处考察,鞋都走烂了二十多双,自然也知道华夏人的秉性——除去部分奇葩,大部分即使不是好人,但不分男女老弱,总还有一点吃软不吃硬的傲骨在。
尤其是贵乾道这边,民风都彪悍得很,和湖湘、粤西那边一样,民间武斗极为火爆。
秦湛瑛在这犁人的时候,战损居然高达六十七人!当然了,也是此处的布衣人较为火爆,此地苗人看在秦湛瑛会说苗语,又通过湖湘苗人与此地贸易卖盐糖等情分,对他过来建立统治其实还算欢迎。
毕竟人都是会比的,湖湘苗日子好了,贵乾苗难道不想也风风光光,年年都能给婆娘孩子做新衣过冬么?不想家里能多腌制几块腊肉挂窗边,显示自家的富裕么?
至于布衣人么,他们的话和壮话有点像,似乎是同一语系的,秦湛瑛正在布衣话、壮话一起学,他语言天赋好,目前已经能与布衣人日常交流了,过阵子还得过去和那边的头领是商量明年春耕时,如何守好贵乾道的耕地红线之余还让大伙的日子更富一点。
【布衣人与土地绑得很死,他们的土司下面还有哨木、甲木、亭木,一层一层的管着,最底层的便是耕种田地的所谓奴,这些奴人数最多,过得最苦,除了耕种、缴纳粮食、布匹等他们能生产的东西,就是生育下一代的奴,死亡率远高于那些上层的人,且朝廷管理布衣人时,使用了宣慰司,导致布衣人缴税时数目不清,土司权力过大,且时有造反之举。】
【有前人发觉这套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