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去,秦湛瑛写了一封信,想要告诉秋瑜,孟人的歌舞的确不错,希望等秋瑜得胜归来后,他们一起欣赏。
谁知他的信还没寄出去,秋瑜的信就先来了。
【瑛瑛,皇帝大伯走了……】
随着肾病的并发症,承安帝夜晚时常疼痛不已,最终,他在某个攻城战开启前,在众将士的注视下披上了开龙帝曾经穿过的小兵的衣服,提着武器,靠着洛皇后的搀扶上了马。
比起一直这么疼下去,他宁肯死在冲锋的路上。
这或许是第一位如此选择死亡的皇帝,承安帝知道自己的任性,但谁叫他就是有任性的资本呢?
出征前,承安帝回头,被疾病折磨得与英俊再没有关系的脸上带着笑。
“阿慧,我这辈子对你不住,下辈子,你要是乐意,我再补偿你。”
说完,承安帝头也不回地骑马离去,留下洛皇后泪流满面。
……
看完秋瑜的信,秦湛瑛听到太监郑尧的呼声。
“殿下,您流泪了!”
秦湛瑛一怔,摸了摸眼角,才感到一阵酸涩。
“我没有父亲,大伯就像我的父亲,他教了我很多,有关对家国的责任,对权力的洒脱。”
秦湛瑛叹了口气:“小郑,陛下崩了,准备一下丧服,小祝,去召集诸臣工。”
承安十七年末,承安帝离世,未满十八岁的秦湛瑛成为了禹国的第四位皇帝,他没有急着改年号和办登基大典,而是立刻前往前线。:,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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