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执政(2 / 4)

转头偷偷对吕房说“你外孙怎么比去年还更贵不可言了?一身龙气厚得我都快看不清脸”。

吕房想起老秦家要和老吕家抢孩子的事,面色一黑,阳盛子便不敢说话了。

吕瑛听医嘱,每日都睡足五个时辰,但到了春耕之时,他还是忙碌起来。

农耕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大事。

又长高了一点的吕瑛提着他的锄头亲自下了地,在一众农人和附近县衙官员的围观中,小人家嘿呦一声,比去年更利索地锄地,一看就知道是老庄稼把式了。

负责牵牛推犁的吕房也是庄稼人的打扮,秋瑜作为自己人,在这天也被叫过来捡地里的石头草籽。

他个子高,在地里捡东西时腰疼,可看着年仅八岁的吕瑛都在前边锄地,他也咬紧牙关,绝不叫苦,心里还不断感叹。

虽然后世史官说瑛瑛性喜奢华,其实那只是瑛瑛艺术品位高,所以命人烧的宫中器物都很精细,没怎么花钱,还给后世人留了不少好古董,瑛瑛花钱最多的地方可能还是吃药养生,但这是硬性需求,也不能怪他。

总的来说,瑛瑛其实是个会亲自耕地的朴实流皇帝,明君光环亮到闪瞎人眼。

比如田边那位文老大人,看瑛瑛的眼睛简直冒金光……

有心人则默默将秋瑜在琼崖岛一系的地位,从“未来老大的老铁”提成了“未来老大的铁哥们”。

有农人又抽儿子脑袋一下:“看见没有,孙少爷耕地都比你利索!”

农人儿子十分委屈:“可孙少爷个子矮,他挥锄头时腰没大人那么容易痛,唔!”

农人捂住儿子的嘴,使劲瞪。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就算孙少爷娇小一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因为吕家没女眷,也没人带头示范展示养蚕织布技术,吕瑛只好继续亲身上阵。

早在年节收到各县绣坊女子敬献的万寿图和衣衫鞋袜时,吕瑛就有了这个念头,便叫了绣坊的吉叶子和纭纭来教他,因本就学习能力强,到了劝桑织布时,吕瑛在一群女同胞的围观下,撒桑叶喂蚕,又坐织机前织布。

好多织娘都捂着嘴笑,围着吕瑛不住的夸:“孙少爷好棒呀。”

“这布织得真好。”

“孙少爷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吕瑛到底是古人,知晓自己八岁了,该有些忌讳了,所以忙活完了便立刻走人。

吉叶子追到绣坊门口,急得和同伴们跳脚:“哎呀,早和你们说过收敛一点了,瞧瞧,孙少爷都被你们羞跑了!”

秋瑜也以为吕瑛是羞的,调侃道:“姐姐妹妹们都好喜欢你哦。”

吕瑛斜他一眼,面上却没有丝毫羞意,反而面带欣慰:“她们喜不喜欢我不打紧,如今都能站起来,挺直腰板活得像个人,倒是没让我白忙活。”

小人家一本正经道:“她们好好干活给我缴税才是最好的。”

秋瑜一愣,随即转头轻笑。

吕瑛眨巴眼,疑惑:“我还以为你会怪我死要钱,不肯给士人免税,也不给你免税,把娼门灭了,逼她们干活,是个掉钱眼里的人呢。”

秋瑜:“噗,我怎么可能因此怪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听到他的话,吕瑛微微低头,撩开车帘看车外不断后退的、道路两旁的田地,一只海鸟从田野间飞过。

吕瑛想,这鸟飞得自己心都乱了。

“也不知道鸟雀会不会偷田间作物,秋瑜

,你说呢?”

秋瑜提建议:“竖几个稻草人试试?”

吕瑛:“行,我派人去做。”

两人都知道吃饱饭比天大的道理,事涉农桑,便没有不重视的,回家以后,吕瑛又仔细看了各县送上来的春耕事宜。

各县有多

少农田,荒田多少、熟田多少,上田、中田、下田多少,各自种了什么作物,又有农田是否还握在农民手里,是否有人在士人血未干时大胆去兼并土地,对此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