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瑜摇头叹气,用一盒好墨、一沓银票作为恭贺老爹升官的礼物,在家休养几天,就麻溜出门去抢头香了。
如今粤东道的菜人铺子也被推平得差不多了,因此地地主被收拾了一遍,当年义气堡对秋瑜下手的后遗症也极重,在把追杀秋瑜的三大高手送进苦力队后,吕瑛就拿着这事做理由悍然出手,从经济、武力各方面打击义气堡和本地一切不法武林帮派。
膝盖不软、不对吕瑛跪下的帮派就只有倒下,许多被强占的田地和商业资源、找小生意人、苦力工人收费的地痞也都进了苦力队,进了那处地方,能被磋磨至今都不死的,要么是情节不严重收拾一下就能放的,要么就是命硬的。
百姓们有了田,又有秋知到处派农管宣扬如何制作土肥,百姓们自然便吃得上饭,若台风暴雨要来了,琼崖岛会送来“神谕”。
大家的日子都较往年好过许多,妈祖庙、雨神庙的香火便十分兴旺,人多得秋瑜都懵逼。
到底日子是这几年才好过,大部分人还是营养不行,养不出高个子来,翻年就十五岁的秋瑜作为一个一米九五以上的靓仔,站在人群里自是一览众山小。
可他个子再大,武功再好,总不能把前面的人都推翻然后硬抢头香吧?
那也太蛮横了些。
抱着一捆香烛,秋瑜左看右看,发现许多年轻的壮丁也跃跃欲试,满目挑衅地望着自己。
有人对着秋瑜指指点点。
“看到没,那就是连续拿了六年头香的头香侠,秋知府的儿子。”
“就是那个最高的?天啊,真是神人一般的块头。”
“可不嘛,都说他是雨神的护法大将转世。”
秋瑜耳朵一动,懒得解释自己上辈子是排球国家队成员,而非某位神仙。
待时间一到,他便运起轻功,腾空而起,整个人如风一样朝前刮去,身影横斜掠走间,有几道人影也跟上了他,只是武功不如秋瑜高,只能渐渐被他甩在身后。
秋瑜一口气冲上山,看守妈祖庙的庙祝抬起眼皮:“秋少爷又长高了。”
秋瑜嘴角一抽,险些幻听成三阿哥又长高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插香,便意外发现香炉里已有三炷香稳稳立住,三缕白烟悠悠上升。
秋瑜瞪大眼睛:“谁、谁取了今年的头香!”
谁轻功那么好啊!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超过他的?吕空老爷子从吕宋跑过来啦?
有人在他身后说:“我取的头香,你不服,就拔了我的香,把自己的香放进去咯。”
秋瑜回头,就被人间极致的美色冲击得晃神一瞬。
他惊愕道:“瑛瑛?你怎么来这了?”
吕瑛笑意盈盈地站在秋瑜面前,黑发以玉冠束好,插一支紫晶飞奴簪,优雅闲适地拢了拢红狐斗篷,紫蓝的华贵衣袍从披风泄出来一角,银丝鲲鹏纹若隐若现。
即将十三岁的吕瑛正处于人生中最像祖母的阶段,他的面容柔和,还未发育出成熟男子的棱角,一双水亮的黑眸如春日湖泊,白皙如玉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浑身竟没有不美的地方。
加上这孩子如今已有一米六整,是许多南方成年女子中都偏高的个子,若他换一身女装,冒充绝世美女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秋瑜知道几乎每个知道吕瑛与丽贵妃关系的人在见过这少年后,都会不由得感叹,若丽贵妃是这样的颜色,便难怪两代君王都为她倾倒,只因这等绝世佳人生来便是权力最好的点缀。
而见过丽贵妃的吕阿姨则说,瑛瑛这孩子会长,差不多把祖父祖母五官里最优越的地方全继承下来了。
吕瑛扬起下巴:“
我走后门来给我干娘敬香,不成么?”
秋瑜捂脸:“成,你是妈祖娘娘的干儿子,怎么孝敬她都成。”
“祝大午和冯筝、姜平岚山他们呢?”
吕瑛:“在客栈里候着,我独自出来的,不许他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