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萧北尘塞给自己的香囊,想要看出其中有什么玄妙之处。
时南絮心下有些忐忑不安,却又好奇这个香包的由来。
结果等到萧北尘下朝后,时南絮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为什么要多嘴询问这个。
高挑瘦削的萧北尘搂着她坐于床沿,从宫人手中接过了一把银剪子,在时南絮惶惶不安的目光中直接剪开了香囊。
在看到萧北尘修长的指尖从香囊中捏起了一小片杏色的轻薄布料的时候,时南絮就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待香囊中的东西整个取出来的时候,时南絮默默地将脑袋埋进了萧北尘的怀中,说什么也不肯再看了。
饶是时南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萧北尘会干出这等破廉耻的事情来。
原来那轻薄的蚕丝衣料舒展开,不是多年前自己遗失的还能是什么。
萧北尘饶有兴致地用手指绕着时南絮柔顺的青丝,看着青丝绕上自己的指尖然后散开,他垂首靠近了时南絮的耳畔,声音温柔低沉,“这个答案,絮絮可还满意?”
“瑶瑶便这般不愿见到皇兄吗?”见时南絮说什么也不肯抬头看他,萧北尘在他耳边恳求,言语间透出了十足的落寞。
他又哄了许久,时南絮才红着耳尖抬眸看他。
新帝眉眼深邃,那双乌黑深沉的眼眸将人仔细瞧着的时候,眸中的情意几乎要将人淹没于其中,看得时南絮心尖微颤,却不曾再躲闪他的目光。
时南絮倒在了锦缎之上,满头青丝散落,像是铺开的墨色瀑布,合着明黄色的绸缎,分外动人。
萧北尘的手就按在她耳畔两侧,时南絮不敢看他,偏开了头。
佯装温柔矜贵模样的新帝到底有些失礼了,低低地笑了几声,吻住了时南絮,将人吻得回不过神之际。
他起身俯首凝视着粉面微红的时南絮,打量了许久,久到时南絮都伸出手搂住了萧北尘的脖颈,他才垂首抵住了她的额头,气息有些乱了。
时南絮怎么都想不到萧北尘会去学话本子里说的,才子佳人相处的温柔姿态,紧张得让时南絮额间沁出了薄薄一层汗,湿了散乱的云鬟发髻。
他还问自己可否喜欢。
泪眼迷蒙间,时南絮掀起眼帘去看他,整个人耳根都红透了。
俊眼修眉的新帝清俊的面容上尽是水珠,顺着凌厉的下颌滑落,甚至他鼻尖还带着柔亮的水色光泽。
时南絮面色染了些红,不敢去看他那像是带了钩子的眼神,抿紧唇不说话。
但窗外屋檐之上化开的雪水,却淅淅沥沥地打湿了庭中枝叶。
但萧北尘终是听见了时南絮小声地应了他一句,说是喜欢。
细如蚊蝇的应声,但萧北尘却能够听清楚。
意识昏沉间,时南絮瞥见萧北尘用那绣囊中洗净了的衣料擦拭干净了所有水珠,呜咽一声在他怀中睡去了。
萧北尘唤来了宫人收拾妥当后,只是揽着时南絮休憩,未曾有其他出格的动作。
但忍得到底是有些困难,萧北尘长叹了一声,手上顺着时南絮的墨色长发,眸光暗沉。
安柔大病初愈,身形瘦弱,还需得再养养。
他伸手力道极轻地捏了捏时南絮白皙的耳垂,她倒是饱了后睡得安稳,留着他一人。
心中还挂念着那入了大牢的驸马。
着实是让人生出了些许恼意。
冬日里的皇宫空旷寒冷,大雪纷飞,殿中屏风后却是让人热到有些蹙眉。
惜茗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色泽清透的药汁,用指尖试了试温度后细细地从时南絮莹润如玉的肩颈处淋下去。
时南絮泡在温热的汤药中,被热气熏得有些泛红的脸循着凉意蹭了蹭惜茗的手背。
“殿下,可是太热了?”忆画发现了时南絮泛着红的脸,细声询问她,“这是晏太医开的浴汤方子,说是能驱除公主体内的霜寒之气,殿下且忍忍罢。”
时南絮抬起自己泡得同样泛红的手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