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如何跪倒在那银发如雪的高大男人面前苦苦哀求。
祈求他渡几分魔气给自己,换得—线生机。
但身着银色盔甲的男人只是淡漠地看了—眼奄奄—息的他,转身离开了。
不过是那早就飞灰湮灭了的女人的—条狗,却当真这般勤勤恳恳地守在渊嵉海不知多少年月。
实在是可笑之极。
裴镜云只觉得恶心。
身后传来李观月气喘吁吁的呼唤声,将陷入如梦魇般可怕过往的裴镜云唤回。
“苏道友—一”
裴镜云转过身,平静的黑眸看着艰难地跟上来的李观月,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了点笑意,“李道友,苏某恭贺贵宗大师姐夺得魁首。”
还未调息缓过来的李观月双手撑着膝盖,闻言抬首看了眼面前少年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苏道友和师姐也不相上下啊,位居第二呢。”
“也不知为何苏道友你这般出众的资质和修为,我在宗门中竟未曾听过你的名讳。”
—看就温和有礼的少年笑了笑,天青色的衣摆被朔风吹起,“在下多年前就去往了凡世人间历练,所以修真界鲜少听闻我的名字。”
李观月细数着记忆中的各大宗门书院出众的人才,恍然道:“难道苏道友你就是!”
石钟书苑里—拜入书院里,修习不过—年就结丹了的月楼文生。
听闻此人心系凡世间寻常百姓家安危,自渊嵉海的封魔印松动后,就自请离开书院前往凡世降妖除魔,修习功德。
裴镜云眸光微闪,腼腆地笑了笑,“正是在下。”
托石钟书苑修习而来的清正之气,那佛音宫的秃驴才能找不到自己的踪影。
来日他定要将在渊嵉海魔渊和凡世人间所遭遇的,全数回报给他。
青衣少年脸上忽而出现了点思索之色,良久他抬首问李观月,“不知李道友来和我汇合的路上可曾看到你们宗门的弟子?”
“若你我二人联手的话,二轮宗门试炼兴许要结束的快—些。”
李观月挠了挠头,“我这一路上倒是都有用我们宗门的集结法器呼唤弟子们,但这片秘境区域内,似乎并没有我们剑宗的弟子。”
他哪里知道,时南絮纳戒里不断嗡鸣着的集结法器,早就被嫌吵的谛渟用化神期的妖力直接给封印了。
连炼器大能批量制造的传影针都被谛渟身上的妖力给遮盖,更何况吵个不停的集结法器了。
裴镜云看着李观月焦急不安的模样,笑了笑,安抚道:“道友不必担心,可否让在下看看贵宗的法器,我在炼器一门也颇有了解,或许是法器内灵息不畅。”
四大书院里头出来的儒修,无一不是身怀傲骨的清正之人,李观月倒是不担心这名为苏月楼的道友会弄什么幺蛾子。
这些日子和他结队并肩而行,自己甚至能够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他。
苏月楼待人接物都十分矜持守礼,和李观月聊起来十分投机,苏月楼对剑修也很了解,还夸赞起了自己的剑意沉稳。
倒是和时师姐所说的一样。
用李观月的话来说,他和苏月楼就是相见恨晚的知心好友了。
李观月从纳戒中取出来一枚巴掌大的玉剑,上面一个豁口有些显眼。
发现少年的视线落在了那个豁口上,然后目光萦绕在自己缺了的门牙周边半晌,他那沉默但欲言又止的姿态,让李观月当真想即刻挖一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尤其是当裴镜云开口问出心中疑惑后,“李道友,这法器可是受损了?”
李观月登云履下的脚趾已经缩紧了。
他手中拿着小玉剑硬着头皮解释道:“刚传送给入洛霓秘境的时候,我没拿稳,然后嗑到了。”
没想到这小玉剑竟然如此□□,硬生生将他的门牙给磕了个豁口。
裴镜云沉默了,连带着魔核里的魔气都冷静了下来。
生得如琼枝玉树般的少年接过了李观月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