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那一瞬般,劈落的雷僵在半空,不远处守护通天塔的修士保持着诡异的姿势一动不动。
时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偌大空间,只有邹持、夙寒声的呼吸声,以及.…那人漫不经心的脚步声。
夙寒声不太懂自己为何会做这种古怪的梦,那古怪的脚步声好似踩在他心上,嗒、嗒,心脏似乎都随着声音越发急促,几乎要从心口跳出。
唔,也没多久吧。”那人懒洋洋地道,就算隔着天堑我也能感知三界,知道你给我留了半青州的酒呢。
邹持笑了,身上符篆悄无声息蛰伏,他狰狞的死相也隐去,又重新变回唯唯诺诺的模样。
四周一片昏暗,邹持从裕裤中拿出灯来,微微照亮周遭。
光芒倾泻,夙寒声眼眸被刺得微微一疼,感觉邹持似乎从自己虚幻的身体中穿梭而过,缓步走到那人身边,抬手抱了他一下。
夙寒声呆愣地顺势看去。随着邹持将手放下,灯火明晃晃地照亮方寸间,终于看清那人的模样。
那人身形魁岸,身披着松松垮垮的黑袍,腰封上悬挂着一枚古怪的碎玉,顺着灯光往上看去,修长的脖颈之上.…
是削薄的唇,和覆着黑绸的半张脸。
邹持眉头轻皱着道:“你这具躯壳支撑不了太久,我得重新为你寻龙血重塑肉身——好在庄灵戈正在闻道学宫,耗费不了多少精力。
那人漫不经心地将湿漉漉的发撩了撩,本以为
他身上往下滴落的是雨,灯光一照才知道那竟然是满身猩红黏稠的血。
“用不着。”他懒散地道,“我要重回原本的躯壳。”邹持蹙眉:镜玉,你身上还有骨链。
那人随口道:震碎不就行了?
“你修为不要了?”邹持吓了一跳,“那骨链是何物你应该比我清楚,一旦强行震碎,性命怕是难保,且你就算重回身体,也暂时无法和‘他’融合。
那人削薄的唇勾起个笑来,懒洋洋道:“左右不过死而已。‘他就是和你一样瞻前顾后,担忧这个畏惧那个,所以十多年也未摆脱那条破链子。
邹持沉默。
夙寒声呆呆看着那人的模样,听着熟稔又疯癫的话语,彻底怔住了。崇……崇珏?
///fenghuangguzhongsheng/3916886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