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莽着一股劲朝着同一个目标奋斗,嘻嘻闹闹却仍旧结伴而行。
多么美好的时光。
张余戈说:“现在也很好。”
林舒宇想了想,最好的朋友都在身边,在一个燃着火炉的冬夜,忙里偷闲和他们聚在一起,确实很好。
胡珂尔也有点醉了,脸色酡红地插了一句:“你们知道普鲁斯特效应吗?”
张余戈:“不知道,那啥东东。”
“就是,当你闻到以前闻过的味道,就会触动当时的一些记忆。”胡珂尔觉得这个理论可以解释林舒宇刚才的那个联想。
张余戈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每次在高华上厕所的时候都会想起酷哥吃披萨的生动模样。”
林舒宇:“……”
差不多收摊了,几人第二天也都有事情要做,就不打算再转战别的地方了。
瞿涵东几人和学长打车回,谢屹忱和林舒宇这边叫了一辆六座商务车,按照路线顺序,先把张余戈送回学校,然后再送两个女孩子回京大。
林舒宇每次都是又菜又爱喝,走路还没胡珂尔稳,谢屹忱给司机加了点钱,让他在路边等一下,自己穿着外套下来,走到宁岁面前。
宁岁感觉他在看同样醉醺醺的胡珂尔,一边认真撑着她手臂,一边有些费劲地仰头道:“我能扶得稳她。”
胡珂尔像一滩软泥一样闭着眼靠在宁岁肩膀上,不知道哪条dna动了:“谁说我胖?!”
“……”
谢屹忱视线垂落在她身上:“送你们到寝室门口。”
宁岁掌心紧了紧:“好。”
天气明显变冷,她感觉耳朵冻得有些失去温感,反而在隐隐发烫。
谢屹忱和林舒宇一人一边,把她们两个女生夹在中间,临近午夜,路上行色匆匆的同学却不少,谢屹忱一边留意着旁边两个酒鬼的情况,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
少顷,他低沉开口:“所以,你送给我的是一条围巾?”
宁岁脚下一顿:“你看到了?”
谢屹忱刚在车上的时候就直接拆开看了眼那个粉红色的包装盒,里面是一条浅咖色的羊毛围巾,但比较与众不同的是,上面写满了各种数学公式。
他们曾经讨论过的那个Katz—Tao不等式还被放在了中间,很醒目的位置。
谢屹忱喉结滚动一瞬,看向她:“——这个,不是你自己做的吧?”
宁岁心里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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