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线报,浣花小姐依然未归,庄里严密封锁消息,又派了几拨人马去寻找,还是无果。”
“那个妖精怎么样了?”
“我们日日给他喝下‘木蚀散’,这妖忍住蚀心之痛,还是不肯说出小姐下落。”
孙轩一皱眉,“你们都看见他喝下药了?”
“他很顺从,我每次都亲眼看他喝完。少主,我们的药量是不是太猛了?现在整个地牢里都是药味。”
孙轩略一思索,忽然醒悟:“你这蠢材,他顺从喝药麻痹你们,然后将其吐出,药力减退,他的法力可能随时恢复……”
冬日的金陵,细雨绵绵。星蕊百无聊赖,在高阁上抚琴,琴声忧伤,回荡在阴霾的空气中。
她忽然息了琴音,叹了口气:“你终于来了!”
戚珏从窗帘处显出身形,“你知道我要来?”
“浣花离开时说过,你一定会来找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提起你,她哭了一整夜。”
戚珏的心忽然很痛,他强行转开话题:“小姐去了哪里?”
“浣花一个月前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她没说。不过她给你留了东西。”
星蕊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正是从薛不惑那里夺得的秘籍。戚珏慢慢翻看,到最后空白页停了下来。
“薛不惑,你都死了还在兴风作浪!”
配好显影液,涂在其上,慢慢显出几行文字:“慕容小丫头,你赢了某又能怎样?妖界之大,出乎你的想象。灭海极乐岛,法外之地,多是穷凶极恶之妖,你可有胆一闯?”
“我听祖上说过,灭海极乐岛盘踞一群无法无天的凶徒,凶残狡诈,在妖界也是谈之色变。薛不惑是想借别人之手除掉浣花。”
戚珏立刻起身,星蕊忽然抓住她的衣袖,“她喜欢你,请带她远走天涯,莫要再回那个囚笼。”
几日后,妖界极乐岛,沿海一处小镇,夜色沉沉,灯火点点。在一个小酒馆里,客人寥寥几人。
“大哥,最近手头拮据,赶紧干上一票吧!”
为首之人虬须环眼,面貌凶恶,抬手敲击小弟脑壳,“极乐岛上哪个不是硬茬?有钱省着点花,别乱来丢了性命。”小弟唯唯诺诺,不敢再言。
另一人说道:“大哥所言极是。近来很不太平,那个女降魔者,超级厉害,从东岛杀到西岛,多少高手败在她的手下。我们是该小心一点。”
大哥白了他一眼,“就你那点道行,根本入不了人家法眼。”
他们说话时,临桌一黑衣青年,酒足饭饱,抬手扔给小二一锭银子,“结账!”
小二一龇牙,“客官,这太多了,不好找零。”
“给我再来五斤风干牛肉,余下的赏你了。”
戚珏出了酒馆,头顶星光稀疏,他大步疾行,转过街角,有三条黑影无声无息包围过来。
为首正是刚才的环眼大汉,手持长刀,如凶神恶煞,“小子,你娘没教过你财不外露吗?既然送上门,留下银两,饶了你小命。”
戚珏冷笑,“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就不怕货太硬咯了你的牙?”
小弟一晃利刃,“废什么话?几刀剁了,沾血的银子照样花。”
三人飞扑过来,戚珏动也未动,平地生出无数黑藤,将三人捆得结结实实。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恶汉,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戚珏连眼皮都未抬,指尖轻捻,黑藤化为利刃,将大哥和一小弟穿成了刺猬。
剩下一人,肝胆俱裂,忘记求饶,呆若木鸡。戚珏逼视他,“将那个女降魔者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我,如有隐瞒,他俩就是你的榜样……”
翌日夜,慕容浣花立于崖边。面前灭海涛声阵阵,四周礁石林立,犹如迷宫。所约之人龙傲,恶名在外,深夜约她至此,看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守道义之人。
长风猎猎,她毫无惧色,这些年早已习惯了在危机四伏中勇往直前。
这时,乱石中脚步响起,她立刻神情紧绷,听其声稀疏,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