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百般推脱,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芙可不是那种一被质疑就急着自证的蠢货。
她笑着摇摇头,也不跟他犟,直接退回去,伸手在后面掐了一把张松英的后腰。
张松英被她掐得“嗷”一声,一步就窜出去了,大家瞬间将目光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她揉着自己的后腰,心中暗骂一句,还是对上炎明熹的目光道:
“厂公要是对秀女的清白没信心,那干脆全都送回去重新选就是了。
要是按照您的法子来,即便是验明了正身也难保陛下心里犯膈应,还不如让我直接禀告贵妃,问问看她这后宫到底是个什么规矩?”
有后台的人说话就是硬气,你丫的爱选不选,要是这么恶心人,老娘可要回家了。
炎明熹并不想跟张贵妃作对,本就不打算继续动手了,见张家人跳出来说话,干脆就坡下驴。
“小皇子身体不适,这点儿小事就不用惊动贵妃娘娘了,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变换成灰盆验身吧。”
烟灰验身就是用细细干灰铺放余桶之内,让女子解了下衣坐于桶上,嬷嬷用绵纸条栖入鼻中,要她打喷嚏。
若是破身的,上气泄,下气亦泄,干灰必然吹动;若是童身,其灰如旧。
历来朝廷选妃,都用此法。
嬷嬷指使人去拿了烟灰盆儿,炎明熹心里惦记着秀女名册的事儿,交代嬷嬷仔细查验之后就匆匆走了。
炎明熹走了,他的狗腿子可还在呢。
江芙和张松英让他吃了憋,两个嬷嬷卯着劲儿想要讨好炎明熹还找不着机会,这下正好收拾了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回头能在厂公面前邀个功。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嬷嬷气势汹汹地朝两人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拉张松英的胳膊。
可刚拉上她的手腕儿,就感觉手上一痛。
嬷嬷条件反射地收回手,狐疑这丫头胳膊上长刺儿了不成?
一抬头,发现张贵妃身边儿的大宫女雪雁手上戴着带刺儿的扳指正收回手,刚才是她扎了自己。
张贵妃驭下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这铁扳指她身边儿的婢女人手一个,不管是掌嘴嫔妃还是下人,那都是一巴掌下去就见血的。
“王嬷嬷,我们娘娘说了,她这胞妹自幼在家被宠坏了,要是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嬷嬷多包涵。”
雪雁是有品级的大宫女,王嬷嬷在她面前也要礼让三分,她点头哈腰地赔着笑脸:
“是是,姑娘说的是。”
雪雁满意的点点头,扭头从后面小宫女手里接过食盒,带着张松英跟江芙两人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展开食盒将里面的点心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这是贵妃娘娘用的点心,娘娘惦记您舟车劳顿,特意让奴婢送来的,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张松英趾高气昂的看了王嬷嬷一眼,拉着江芙坐下了,伸手给她拿点心吃。
雪雁看到她的动作一挑眉,但是也没说什么,她是奴婢,不能当众扫了自己家姑娘的面子。
江芙也不客气,笑着对雪雁点头道谢之后,便吃了起来。
王嬷嬷敢怒不敢言,只能由着她们俩好似春游似的坐着吃点心,转身先去调教其他秀女。
江芙在王嬷嬷和雪雁离开后,吃着糕点将窈娘叫了过来,在她耳边悄悄嘱咐了几句。
窈娘点点头,在下午秀女们开始学习的时候,她偷偷从诚明馆溜了出去。
有了站张贵妃的撑腰,嬷嬷们不敢太过针对江芙,谁让贵妃的妹妹护着她呢。
即便如此,一天的高强度训练也把娇滴滴的姑娘们累得不轻,晚上回到住处之后,张松英晚饭都没吃,喝了两口汤就埋头睡了。
江芙在她熟睡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窈娘叫到门外。
“可找到他了?”
窈娘将一个暖手炉塞到江芙手里,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