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广瑶在哪?去准备礼物,我这就动身去江府拜访。”
陈侍郎说着,亲自起身去库房寻找能拿出手的东西。
以江广瑶的身价权位,寻常礼物别说拎着去提亲了,就是拎着去串门儿人家都不一定瞧得上。
至于江广瑶现在在哪?
自然是还在西厂跟一群太监扯皮。
“江厂首,好好一个人交到你手里,说没就没了,你是不是应该给咱家一个交代?”
炎明熹是真没想到自己一眼没照顾到,人就让他给整死了。
他怎么敢的啊?就不怕皇帝怪罪!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翘着二郎腿喝茶的江广瑶,炎明熹恨不得掐死他。
人证死了,自己还当哪门子的主审?审他娘了个腿儿是!
江广瑶吐出嘴里的茶叶渣子,毫不心虚地回应道:
“炎总管这话可就不讲道理了,那老太监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半死不活了,我不过随便用了两个刑人就没了气儿,这么能怪我呢?
要怪也只能怪你们之前下手太重了,啧啧啧,审讯哪能把人往死里打呀,都不懂得可持续发展的吗?”
说完他还嫌弃地看向炎明熹,那眼神不像是看自己的同事,而像是在看自己不中用的手下。
炎明熹不知道什么叫可持续发展,但是知道自己再跟他说话,八成就要气死了。
于是茶才喝了一半,江广瑶就被人从西厂给请了出去。
炎明熹怕他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想去扣他的眼珠子。
江广瑶刚一走出西厂的大门,等在门口的副手就迎了上来,一拱手,对他说起上午江芙大闹一场的事情。
江广瑶听得一脑门子问号,眉头越皱越深。
他说的真是那个在自己面前温顺乖巧的女儿?
这怎么比原书里的那个“江芙”还要疯啊!
难道是自己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吗?她原本作为恶毒女配的时候,名声也没有这么臭好吧。
这孩子被自己养大之后,还放飞自我了呢?
自己从小好好教导她是希望她摆脱恋爱脑的炮灰命运,能够自由自在地在更广阔的天空里开开心心的活着。
可不是为了让她变成拥有更高战斗力的恶毒女配啊!摔!
江广瑶憋着一肚子气,一路上黑着脸,当街纵马风风火火地刚赶到家门口。
路上那些被他掀翻的小摊贩只能自认倒霉,心里还嘀咕道,莫非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要不皇帝近臣怎么这般慌张,该不会是明夏药丸了吧。
江广瑶飞奔到家门口,从马背上一跃而来,一抬眼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陈侍郎。
他牵着马一挑眉。
这老东西来干什么?难道是江府牢房没住够,还回来怀念一下?
陈侍郎见江广瑶回来,腆着笑脸就迎了上去。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提着大包小包礼物的小厮,走到近前就开门见山道:
“厂首,实不相瞒,下官今日来叨扰是有事相求。
犬子自从宫里出来之后一直对令爱念念不忘,我被他磨得也是实在没了办法,今日才上门来提亲,希望厂首成全。”
陈侍郎满脸真诚,要不是江广瑶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行,可能都要被她给感动了。
他来得可是真够巧的,上午芙儿大闹了一场坏了名声,下午她就上门儿来提亲?
可真会赶时候,他怎么不干脆说:江老贼,老子今天就是趁火打劫来了。
“进来说吧。”
江广瑶扔下这句话,率先迈开脚进门,陈侍郎赶紧带着人跟上去。
陈侍郎前脚进门,江芙后脚就听到了消息,她有些紧张地对给自己通风报信的窈娘问道:
“爹爹的脸色怎么样?看起来像是同意的样子吗?”
窈娘以为小姐是怕老爷同意婚事,所以才如此焦急,摇头安慰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