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英可是见过她大杀四方的样子,闻言脑袋摇的好拨浪鼓似的。
“这么缺德的事儿我可不干!再说了,你这狗脾气就该找个能包容你的,找个江芙那样的母夜叉,成亲以后在一起比谁更命硬吗?”
不行不行,得找机会进宫一趟,让长姐给兄长赐婚才行,要不让他去招惹江芙的话,明年这时候都能给他烧周年了。
张松英想到这里也没有游湖的心思,急吼吼地闹着要回家。
刚到家的江芙冷不丁地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怀疑有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但是她没有证据。
窈娘很快将洗干净的少年给带了过来,少年脚腕儿上的铃铛也洗干净了,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地作响。
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这铃铛声十分规律,还有点儿好听。
江芙围着他看了两圈,这小家伙洗干净了倒是白白净净的,还挺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少年被窈娘调教过,回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没有直视江芙的眼睛,开口的声音是清亮好听的少年音,像是山间的百灵鸟。
“我叫桑祭,今年刚满十八。”
他看起来倒不像是十八岁的样子,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很多。
江芙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头触碰到少年的锁骨上,桑祭感觉到她指尖冰凉的触感,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然后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这小东西还怪胆小的,江芙轻笑一声,以为他别吓着了,却没看见少年紧握的拳头也在微微颤抖,不像是害怕,倒像是在压抑兴奋似的。
江芙收回手,转身坐到上位的椅子上。
“你会轻功?”
桑祭乖顺地点点头,只一句话就猜到了江芙带他回来的目的,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道:
“是,小姐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做的。”
少年说着抬眼用水汪汪的眼神看着她,江芙莫名就被他的眼神看到心头一跳。
这感觉很奇怪,让她有些不舒服。
江芙不喜欢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于是微微皱眉吩咐道:
“我要你潜入礼部侍郎的府邸,将这件东西交给他的二公子陈见安,瞧瞧的,别让旁人瞧见了。”
江芙说着,将手里荷包扔给他。
桑祭接住荷包颔首应是,二话不说转头就走,看着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
窈娘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道,害怕他捐款潜逃了,那荷包里的东西也不便宜呢。
“小姐就不怕他拿着东西跑了?”
怕什么?
江芙慢地摊开掌心,掌心里赫然躺着一颗小巧的银色铃铛,那铃铛上刻着繁复的花纹,看着像是什么藤蔓。
窈娘认出来,这是之前挂在少年脖子上的那颗。
“南疆人一出生就会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银器,这东西是他们的标志也是信仰,只要这铃铛在我手里,不管天涯海角,他都得乖乖回来。”
这是刚才她触碰少年的时候从他脖子上摘下来的。
江芙拿住了桑祭的软肋,相当于牵住了狗的绳子。
但是这条被牵住的狗会不会咬人,这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外,她可就说了不算了。
桑祭的动作很快,没用上一刻钟就蹲在陈侍郎书房的房顶上。
他俯下身跟夜色融为一体,即便有人特地往房顶上瞧也不一定能看见他。
桑祭掀开一块瓦片,低头听着两人说话,然后将手里的握着的荷包拉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自己的掌心里。
那是一块手指头长短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如意。
玉如意又名“握君”,是明夏女子最常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寓意握君心、长相守。
桑祭见到这东西眼神一暗,而后看向身下的陈见安充满了敌意,刚在江芙将这东西随手扔给自己,他怎么也没想到里面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