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看在咱们姐弟一场,之前种种我都不计较,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桑祭接住铃铛死死握在手心里。
他从生下来就被叫野种,在南疆皇宫里当狗,在明夏当奴隶,哪怕是想要利用他,也只是把他当工具当物件。
除了江芙没有人把他当人看,他以为让江芙拥有国师的尊贵身份是为她好,可如果让她成为跟自己一样的工具,还不如让她会明夏,至少她会活得开心。
桑祭眼神中闪过挣扎,最后下定决心,看着江芙的眼睛。
“阿姊,我帮你逃离这里!”
江芙眯着眼打量他,桑祭、桑祈,这两个名字在她舌尖上转了一圈儿,兀地就笑了。
“好啊,那你去告诉桑祈,有人要毒死我,问问这事儿他管还是不管。”
桑祭对她一拱手,站起来一阵风似的就小时在了她的视野中。
在他走后,江芙一直笔挺的后背略微弯了弯,在这南疆皇宫里他谁也不信,但是谁都可以被她利用。
当初后宫那群女人能坏了桑祈引出蛊父的计划,那么现在她也能利用那群草包帮自己离开这里。
桑祈已经在布置新房了,她必须尽快想办法逃走!
在用过午膳之后,桑祈一身国师白衣出现在江芙面前,江芙注意到他脚上明黄色的靴子都没来及换,应该是套上马甲就着急来见自己了。
她看破不说破,招呼小信徒给他倒茶。
“桑祭说有人给你下毒?你百毒不侵,是如何察觉到她给你下毒的?”
桑祈并不落座,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什么好玩儿的玩具。
江芙翻了个白眼,嫌弃道:
“我是百毒不侵,又不是味觉失灵,那茶的味道都变成菜汤了,下那么重的量,拿我当大象毒呢!”
说完一摊手,故作刁蛮地看着他。
“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
“你想怎么处置?”
桑祭反问道,语气并不在意。
似乎断定江芙作不出来什么幺蛾子,但是没想到江芙毫不犹豫的说道:
“废了她!”
真是好大的口气,一张嘴就要废了当朝贵妃!她可知道贵妃是什么出身,身后又站着哪些重臣?
见桑祈皱眉犹豫,江芙不依不饶地又加了一把火。
“毒害圣女,这个罪名难道还不足以废了她贵妃的身份?要是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就自己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候她丢的可就不仅仅是个身份,而是那条贱命。”
桑祈不喜欢被人威胁,他眼神阴鸷地看着江芙,脸色阴沉地好似能滴出水来。
“我要是不答应呢?别忘了你现在也不过是我的阶下囚,你就不怕我把你关起来?”
江芙还真的怕,怕归怕,气势不能输,心理战玩儿的就是一个虚张声势。
她轻笑一声,眼里毫无惧色地瞪回去。
“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要不然容易鸡飞蛋打。
你可能不清楚我的脾性,你要是前脚敢把我关起来,信不信我后脚就敢撞死在房间里?”
桑祈不做声了,江芙是他子嗣上最后的希望,他不能拿皇室后代冒险。
他转头看向像个影子似的站在一旁的桑祭,见桑祭对自己点点头,只能妥协道:
“好,我答应你。”
初战告捷,江芙是懂蹬鼻子上脸的,再接再厉道:
“我想通了,在这里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身份,这个圣女当上一辈子也无妨。
但是我要你对所有人宣布我圣女的身份,让南疆子民都知道我是尊贵不可侵犯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一个女人对权势的倾慕和虚荣心。
桑祈在皇宫里见多了女人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样子,见她着贪慕虚荣的模样,心里有些膈应,同时又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