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庙配不上我的身份是从何说起呀?我记得陛下也曾跟贵妃娘娘亲临清凉寺听主持讲经,姐姐若说这庙配不上我的身份,那陛下和娘娘········哎呀,姐姐怎么能如此大不敬呢!”
江芙一口一个陛下着实胆大包天,吓得周围闺女纷纷闭上了嘴。
张松英被气得直跺脚。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你恶人先告状!”
江芙看她气得好像一只瞪圆了眼睛的小公鸡,“噗呲”一下笑出声来,算起来,虽然张松英每次见她都跟乌眼鸡似的,但是江芙却并不算讨厌她。
武明玉不悦的拧眉,仗着自己比江芙年长两岁便端着长辈的架子用教导的语气道:
“口无遮拦,江大人真该找个女先生好好管管妹妹这张嘴。”
“姐姐说的是,倒是和父亲想到一块去了,上个月他刚给我请了一位宫里的嬷嬷教规模,这宫里的嬷嬷呀虽然严厉,但是规矩教的真好,姐姐也该试试。”
武明玉闻言愣了一下,女先生和教养嬷嬷倒是不稀奇,但好端端的为何要请宫里的嬷嬷?
宫中规矩森严礼节反复,若不是有进宫的打算,谁会白白去吃这样的苦?
说起来江芙已经及笄,她父亲向来被美誉为明夏第一美男子,她随了父亲的样貌,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出挑,若说江广瑶有将她送入宫的打算,也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武明玉的目光在江芙的脸上转了两圈,见她出落的越发水灵,坐不住了。
她匆匆将手里的香插在香炉里,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两句就匆匆告辞。
“哎~说好今日一起去后山品茗,怎地倒先走了·······”
张松英惋惜的叹息一句,而后以为是江芙气走了武明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拉着身边的同伴躲瘟神似的走了。
江芙狡黠地看着武明玉匆匆离去的背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有时候话说的太清楚反而没人信,倒是这种半真半假、半遮半掩的话,最容易让人自己联想并且深信不疑。
“走吧,咱们也回府,这日头晒死个人。”
江芙心情大好的拨弄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珍珠步摇对身旁的婢女说道,一转身却皱了皱眉头。
“陈家那个小白脸儿呢?”
说起陈家那个小白脸在哪里?此时他已经潜入了后山。
陈见安顺着一条蜿蜒难行的山路一路向里走,后山是僧人休息跟宾客留宿的院子,其中最里面的就是住持和各个高僧的房间。
女客留宿的地方紧挨着住持的院子,因为避险,都是独门独院由自家护卫看守的。
在住持的院门外有一片竹林,陈见安一路躲避着路过的僧人来到此处。
夏季的竹林是个避暑的好去处,但是主持院前的这一块与其他不同,不算太茂密的竹子起不到遮阳的作用,每根竹子上却都挂着鲜红的布条或者香囊。
竹林深处一个身穿白色衣裙、不施脂粉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往树上系平安符。
“霍小姐,好久不见。”
陈见安冷不丁的出声,吓了那霍婷芳一跳,她缩回手臂,眼神中满是陌生地看向陈见安,过了几秒才认出他的身份。
“陈二公子?你也来这里上香吗?”
霍婷芳出身将门却性格柔和,说话的声音也轻柔,好像夏日里的风。
自从边关大败霍将军被俘之后,霍婷芳闭门不出,显然是还不知道陈家下狱一事。
陈见安并不回答,而是面容沉肃地一边朝她走过去,一边开门见山道:
“霍小姐,陈某听闻霍将军曾命人从边关送回来一封信,不知此时你可知情?”
陈见安是溜出来的,没有太多时间跟她寒暄。
霍婷芳闻言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紧紧握着手里朱红色的平安符嘴唇抖了抖,佯装镇定的反驳道:
“一派胡言,哪有什么信件,便是有,那也只是一些家书,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