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准备,明天一开城门就去办!”
事关重大,陈瑾瑜衣服都顾不上换就跟陈见安一起出了陈家大门。
一晚上没睡、被从被窝里敲起来的可不止陈侍郎一家,整个京城但凡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大半夜被吵醒,接收江家的喜帖。
带着一身起床气的官员们一边接过请帖一边儿暗骂,不就是送请帖么,还非得大半夜送?赶着投胎啊!
下一秒翻开江家的请帖,哦豁,可不就是赶着去投胎嘛。
哪个好人家办事儿以前一天......啊不,提前半天发请帖的?
“之前也没听说这两家要结亲啊,难不成下午刚定下来的?”
炎明熹披着披风,嘴里叼着烟袋看着手里的大红色请帖喃喃自语道。
说完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今天定亲也不会直接定在明天啊,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去给我准备衣服和轿辇,明天我要亲自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二天一早江府的大门敞开,在整条街上摆了流水席,院子里更是人来人往地端着大闸蟹和桂花酒忙碌在宴席间。
江家的请帖,收到的人谁敢不来?
一下早朝,官员们就直接坐着自驾马车来到了江府,江广瑶门口顿时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就连他自己骑马都差点儿挤不进去。
“老爷,陈侍郎携公子已经到了,小姐正在招呼着。
宾客也都陆续入座了,按照您的吩咐,今日派人在京城内外施粥发铜板,让大家都跟着沾沾喜气。”
江广瑶听着管家的话,将手里的马鞭扔给他,干脆步行进去。
订婚没有那么多仪式讲究,两家人坐在一起交换了更贴、收了聘礼、宴请宾客再选定个婚期,就算是完事儿了。
他走进正厅的时候,江芙正温柔贤惠地给陈侍郎倒茶。
那乖巧的小模样看得江广瑶一挑眉,她这是打算装模作样五分钟,荣华富贵五十年?
陈侍郎显然对江芙伏低做小的姿态很满意,一脸高傲地端起茶杯喝着,江芙抬头看到江广瑶走进来,唤了一声“爹爹”。
刚喝了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的陈侍郎一听江广瑶来了,差点儿被嗓子眼里这口茶给呛死,呛了一下就开始不停咳嗽。
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放下茶杯起身给江广瑶见礼。
江芙见他带着讨好的笑容撇了撇嘴,刚才这老东西对着自己倒是端着架子,现在见了爹爹反倒是老鼠见了猫,这个老势利眼!
“江大人,以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犬子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江广瑶毕竟是要把女儿嫁过去的,心中对这老东西再不喜,也要考虑以后江芙在陈家的处境。
他难得露出个笑脸,伸手示意陈侍郎坐下。
“那是自然,我这辈子只得了芙儿一个女儿,他们成亲之后二郎就是我的半子,到时候我会在朝堂上帮他谋个职位,成家之后也该要立业了。”
陈侍郎闻言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江芙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档,小碎步挪到陈见安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道:
“怎么样了?”
陈见安歪头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
“成了,大哥带着酒菜上山慰劳围剿的士兵,他们听说炎明熹也在喜宴上,还以为是他授意的,二话没说就喝起来。
我的人趁着他们喝得东倒西歪,把大批的粮食顺着地道运上了山。”
不得不说江芙这个办法是真的好,就算西厂追查下来,他们不过是好心让在外劳碌的士兵们沾沾喜气罢了,何罪之有?
就连城外的流民和乞丐都得了江家的赏钱,难道为西长拼命效力的士兵还不如流民和乞丐吗?
就算是为了安抚军心,炎明熹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不能追查。
“多谢。”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