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两人深深拜了下去,这一拜之后,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结发夫妻了。
江芙被喜婆搀扶着送进了洞房,陈见安则被留在喜宴上招待宾客。
“小姐,你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陈侍郎难堪,就不怕日后他找你的麻烦嘛?”
窈娘蹲在地上给江芙揉着小腿肚子,语气担忧地问道。
江芙握着手里的苹果,送到嘴边就啃了一口,她从早上起来之后滴水未进,再不吃点儿东西就要饿死了。
“管他做甚,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人能用规矩身份压住我。
他跟我讲道理,我就跟他耍流氓。他跟我耍流氓,我就比他更流氓!他要脸,我可不要。”
窈娘听着“咔嚓咔嚓”啃苹果的动静,眼皮子一跳,果断当作没看见。
她都不要脸了,自己让她不要啃,她能听嘛?还是省省口舌吧。
婚宴上陈见安的朋友并不多,但是陈侍郎提前离席,兄弟俩不得不担负起应酬父亲宾客的重任,等陈见安被陈瑾瑜搀着回房的时候,已经喝得七荤八素、站都站不稳了。
“见安喝多了,要劳烦弟妹多照顾。
父亲那边儿·······他只是面子上挂不住,并不是针对你,还请你多多见谅。”
陈瑾瑜将弟弟放在床上,温文有礼地对江芙道歉。
江芙戴着盖头摇了摇头,在陈瑾瑜看来就是不在意的意义,他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他一走,江芙伸手撤掉了盖头,嫌弃地抬起鲜红的绣花鞋在陈见安的小腿上踢了一下。
不在意?呵呵,自己那是不同意!
“看你这点儿出息,在外面不是挺能耐的嘛?怎么在家里跟个受气包似的!
等着吧,以后有我在了,绝对不会让那来老东西再欺负你,不过你也不用太感激了,平时多给我爹爹贡献点儿憎恨值就当回报我了。”
江芙嘴上抱怨着,手上去帮他将喜服脱下来。
且不说他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睡觉难不难受,就说他这一身酒气的躺在自己身边,自己也睡不好。
她刚将衣服解开脱到陈见安后背处,醉酒的男人就突然瑟缩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闷哼。
江芙皱眉,将喜服扒下来,只见陈见安后背上的白色中衣已经被染红了。
衣服上氤氲着一个又一个血道子,看起来像是用鞭子抽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江芙干脆将他上衣给扒了个干净,后背果然皮开肉绽,她语气阴沉地问道,眸色深沉像是酝酿着风暴。
陈见安趴在她的腿上,拉过她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手心里,声音闷闷道:
“父亲打我,还要我跪祠堂,他总是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这语气像是小孩子告状似的,要不是这人喝得四六不分了,肯定是不会露出这样情态的。
江芙拍了拍他的狗头,起身去拿止血消炎的药粉帮他涂在后背上。
怪不得窈娘说他来迎亲的时候惨白这一张脸,让爹爹还误以为他不情愿跟自己成亲。
流了这么多的血,脸色不惨白才怪的,更别说还跪了一晚上的祠堂。
陈见安像是累极了,江芙这边给他上着药,那边他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侍郎派人去叫他们起床的时候,江芙披着衣服坐了起来,他还在沉沉地睡着。
“一大早上叫魂儿呢?”
窈娘从隔壁房间里穿着里衣就出来了,连外套都没披一件,赶紧制止那丫鬟敲门的动作。
丫鬟脸上带着趾高气扬的表情,看窈娘的时候都不用正眼,斜睨着她,语气倨傲。
“是老爷命奴婢来的,谁家新娘子早上不给公婆敬茶的?老爷平时这个时间早就起来晨练了,赶紧叫你们家小姐起来去给老爷请安。”
嘿,窈娘这暴脾气,只听说婆婆给新媳妇立规矩,没想到陈家没有婆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