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磨砺性格:自己一定要战胜自己(2 / 6)

大约以能立能达为体,以不怨不尤为用。立者,发奋自强,站得住也;达者,办事圆融,行得通也。”

靠这种坚忍,曾国藩终于走出了那种阴霾笼罩的心境,渡过了那段痛苦的日子。因此曾国藩在他的处世人生中,特别偏爱“坚忍”,他说:司马迁崇尚黄老,敬仰游侠,班固以此来讥讽他,确合事实。敬仰游侠,所以多次称赞坚忍卓绝的操行。比如屈原、虞卿、田横、侯嬴、田光以及贯高都是此类人物。

对于曾国藩的坚忍,连王运写《湘军志》时本想讥讽曾国藩,但终为其感动。1878年2月21日云:“做《湘军篇》,颇能传曾侯苦心;其夜遂梦曾。……”27日云:“夜观览涤公奏疏,其在江西时,实悲苦,令人泣下,然其苦乃自寻得,于国事无济,且与他亦无济。且吾尝怪其相法当刑死,而竟侯相,亦以此心耿耿,可对君父也。余竟不能有此愚诚。‘闻春风之怒号,则寸心欲碎;见贼船之上驶,则绕屋彷徨。’《出师表》无此沉痛。”

“坚忍”是两个奥妙的字,“坚”可理解为锐于进取,挺而不软弱;“忍”可理解为持之以恒、能屈能伸、不计屈辱。体现在深受曾国藩影响的李鸿章身上,“坚”字可达到拼命的程度。“拼命做官”是曾国藩送给李鸿章的雅谑,后此论不胫而走,天下人无不以为惟妙惟肖。清史馆为李鸿章立传,也用“自壮至老,未尝一日言退”概括他只想升、只想进的拼劲。李鸿章少年时言志,也说:“我愿得到玻璃大厅七间,都敞开明窗,让我在里面办公。”但他拼命了却了此愿后,却不以此为足,又拼命去追逐新的目标。曾国藩就十分羡慕李鸿章的这股拼劲,羡慕李“具办事之诚,有任事之量”,说李易于取得成功。李鸿章身上的“忍”字是与屈辱连在一块的,尽管他外表并不谄媚,倒是气宇轩昂,一派雍容华贵的风度。他除了屈于封建皇朝,还屈于列强,如果中国国力强,他或许真的会扮演中国的俾斯麦。但中国太弱,他和上海势力无力回天,他带头搞的洋务运动也不能使中国强大。因此,李鸿章的忍要忍到甘愿演小丑的地步,1862年李谈他的洋务外交时说:“与外人杂处,每到十分饶舌时,用痞子放赖手段,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这套法宝李鸿章40年如一日地搬用。甲午惨败,他的洋务军事大业毁于一旦,亿万国人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按说他不忧愤而死,也该忧愤而疾了,但他却照样赴日乞和。在马关,他遭到了日本浪人的枪击,脑袋上鲜血淋漓,但即使如此,他仍嬉皮笑脸、死乞白赖地乞求日方谈判代表伊藤博文等削减赔款数目。这种九折臂三折胝的忍性非常人所具,难怪在一些传记中他被写成冷血动物。他到1902年还说:“与洋人交涉,不管什么,我只同他打痞子腔。”痞子腔系皖中土语,即油腔滑调之意。忍到这种可悲可憎的腔调,只能用“畸形”二字来形容。

不做以卵击石般的无谓牺牲

一个人无论如何伟大,总是渺小的。就一个人的一生而言,也往往是逆境多而顺境少。一个人要想有所作为,必须忍受住逆境的折磨。

对待逆境,曾国藩首先是承认现实,保存自己,不做以卵击石般的无谓牺牲。他说:我在《杂著》中专门引用《周易》的“否卦”,我对这一卦的卦辞有不同常人的理解:事业得不到发展,道路闭塞不通,是因为行为不正的奸佞之徒当道而造成的。奸佞当道,道德高尚、坚守正道的人是吃不开的。这种时刻,做什么事情总是失去的多,得到的少。

奸佞当道,小人得势,不会政通人和,事业会遭受损失。正派而能干的人是不能展示才干、发挥作用的;如果直言或试图有所作为,不仅无济于事,反而会遭受陷害。大的方针政策不能变动,只好在具体工作的小地方做些补救。损失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如果一味顺从,人成为逆境的奴隶,也就不能改善自己的环境,更谈不到有所为了。因此,曾国藩从承认现实、识时务的角度出发,引申出逆境的第二种应对策略:练内功、求自强。他于1866年12月在一封家书中历数自己经历许多逆境而成功的例子说:困心横虑,正是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