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察人性格:多看一眼,就多明白一次(4 / 7)

60年,曾国藩驻扎在祁门。当时安徽南北十室九空,从金陵到徽州八百余里,遍地都是太平军,没有哪一天没有战斗。徽州刚失陷时,休、祁一带大为震惊。有的人劝曾国藩将军营移到别的地方,他说:“我初次进兵,遇到危险就退却,以后的事情怎么说呢?我离开这里一步,就没有死的地方了?”何等的倔强!敌军到后,四面围攻。他亲笔写下遗嘱,营帐上悬挂佩刀,从容布置迎敌,没有改变平常的态度。死守了二十来天后,征召鲍超一起大战一场,将敌军驱赶到岭外。他的幕僚曾总结说:以十余年来共同诛杀未果的狂妄“敌军”,曾国藩领军4年,就依次予以荡平,都是因为在祁门刚开始时的倔强和不胆怯,才能够使敌军胆寒而使我军振作士气。

二是做事忍耐:曾国藩对曾国荃缺乏忍耐性格,说:“难禁风浪”四字条幅已完好归还,我很高兴。古来豪杰皆以这四个字为大禁戒。我们家祖父教人,也以懦弱无刚四字当作大的羞耻。因此男儿立身行事,必须有倔强的大丈夫气概,仅几万人被困于城下,士气最容易消沉,弟能鼓舞起数万人的刚气而长久不使它消沉下去,这正是你比别人高明之处,更应当在这些地方下些功夫。曾国藩又以“忍耐”勉励他的好友冯树堂等,在他得知冯树堂因参加考试被大雨困于场屋之事后,写诗道:却笑群儿薄心胆,瑟缩啾唧良足哀。

丈夫守身要倔强,虽有艰厄无愁猜。

我今高卧舒两膝,深檐大栋何恢恢!

白日鼾声答雷雨,残滴初歇清梦回。

甘眠美食岂非庆,又闻逸乐生祸胎。

数君健强齿尚未,正可磨炼筋与骨。

三是为人之坦荡:曾国藩强调为人不可刚愎,他说:至于强毅之气,决不可无,但强毅与刚愎不同。古人说:自胜强。曰强制,曰强恕,曰强好,皆自胜之意。如不习惯早起,而强制天未亮即起;不习惯庄重尊敬,而强制参与祭祀仪式;不习惯劳苦,而强制与士兵同甘共苦,勤劳不倦,这就是强。不习惯有恒,而强制自己坚定地持之以恒,这就是毅。不这样做却以气势胜人,是刚愎。二者表面相似,其实有天壤之别,不可不察,不可不谨。曾国藩在处世中把大度与戒怒、宽容与倔强糅合得如此贴切,而又把强毅与刚愎区分得如此明晰,真可谓处世之楷模。

曾国藩还把度量的大小列为区分君子小人的又一重要标尺。他说:所谓小人者,识见小耳,度量小耳。“致使君臣、朋友、父子、兄弟、夫妇之间”此皆量褊而易以滋疑者也。君子则不然,广其识,则天下之大,弃若敝屐;尧舜之业,视若浮云。宏其度,则行有不得,反求诸己。曾国藩以此作为处理人际关系的重要指导思想。

不顾是非的掣肘,是常见并最易引起相互报复而结仇的现象。曾氏在面对这类情况时,正是秉着宏其度、反求诸己的精神去处理的。1862年,他同江西巡抚沈葆桢因厘金分配问题发生争执,沈要扣下应解湘军的厘金自用。除了双方上报朝廷裁定外,曾国藩这样解剖自己:日内因江西藩司有意掣肘,心为忿恚。然细思古人办事,掣肘之处,拂逆之端,世世有之。人人不免恶其拂逆,而必欲诛锄异己者,权臣之行径也;听其拂逆而动心忍性,委曲求全,且以无敌国外患而己为虑者,圣贤之用心也。吾正可借人之拂逆以磨石厉我之德性,其庶几乎!当时,曾国藩正以钦差大臣、两江总督的身份统辖包括江西在内的四省军务,巡抚也归其“节制”之列。此事虽最后由朝廷裁决,但其严于责己的精神无疑是可贵的。只有具备了这种精神,才能更易于与人精诚合作,共成天下大事。

中国古代历来推崇那些胸怀宽广、大度容物的品格,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即言此情。曾国藩在讲求“广其识”、“宏其度”的同时,又不忽略倔强与骨气的成功性格素质的作用,则是一种深层次的修养。

不善用人者为庸人

交人要交那些心地坦诚、肝胆相照的人,选将选兵自然也要选那些“忠义血性”之辈,至于朴实耐劳、智略才识当然亦是断不可少。从曾国藩所规定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