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正获取成功性格出现不利的因素。
曾国藩在理念和行动上有时也自相矛盾。比如他赞赏“缺欠美”,认为月亮半圆时是最好的境界。对于成功,他也认为:人只能成就一二件事,不可能诸事都如己愿,但事实上,曾国藩又是一个追求完善的人。当他剿捻失败后,说自己应该在攻取天京后激流勇退,不应在完美的仕宦生涯中再有“画蛇添足之笔”,则因为他取得了成功,他不愿再看到失败。
曾国藩经受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熏陶,当然不能免俗于名心太切,欲见太重,然而作为一个勤于自省的人,他认识到这两者的危害并决心克服它们。
怎样消除这两种弊病呢?曾国藩在同一篇日记中继续写道:今欲去此二病,须在一“淡”字上着意。不特(只)富贵功名及身家之顺遂,子孙之旺否悉由天定,即学问德行之成立与否,亦大半关乎天事,一概淡而忘之,庶(也许)此心稍得自在。庄子说“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在《刻意》中他说:“平易恬淡,则忧患不能入,邪气不能袭,做全其德而神不亏。”这样心情神宁,莫然无魂,才能“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
曾国藩对自己、对他人都有客观的认识。他说:“人皆为名所驱,为利所驱,而尤为势所驱。”说孟子生活的时代,苏秦、张仪、公孙衍辈,“有排山倒海、飞沙走石之势,而孟子能不为之动摇,真豪杰之士,足以振石厉百世者矣”。苏秦是个读书人,据说是鬼谷子的学生。他不甘心现状,在动荡的社会中跃跃欲试。他把战国时的游说之风以及士人汲汲于名利的求实态度发挥到极致。
曾国藩身处名利场中,又能时刻戒惧名利,因此他能对功名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说:天下的事情每件都要求回报,那一定会有大失所望的时候。佛教的因果报应的说法不能全部相信,也有有了原因但没有结果的事情。回忆苏轼的词有:“治生不求富,读书不求官。譬如饮不醉,陶然有余欢。”我更添了几句说:“治生不求富,读书不求官。修德不求报,为文不求传。譬如饮不醉,陶然有余欢。中含不尽意,欲辩已忘言。”
格外谨慎,就不会如履薄冰
曾国藩特别爱讲“谨慎”两字,所以一再告诫自己左右的人,要戒傲,要慎独,这样才能不越雷池半步,从这个道理说开去,人生失败就在于不谨慎也,常常把脚跨在另一个地方。
范蠡功成身退的结局说明,范蠡不仅善于谋国,而且善于谋身,当进则进,当退则退,因而得以避免文种那样的杀身之祸。苏东坡对此发表评论:“春秋以来,用舍进退,未有如范蠡之全者也。”范蠡之所以采取这种功成身退的做法,是因为他看到了当时的一种带有规律性的社会现象:“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当然,受历史条件的限制,他还不能透过现象看清它的本质。勾践所以过河拆桥,不能简单地归结于他的个人品德,更不是因为他长了一副长脖子尖嘴巴,而是由当时的社会制度和他的阶级本性决定的。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君主和谋臣之间,是一种人身依附关系,也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具有自知之明的君主,知道自己的智力不足以应付错综复杂的斗争,“智不备于一人,谋必参诸群士”。特别是在创业阶段或处境危难的时候,都能不同程度地礼贤下士,虚心听取谋臣的意见。谋略人才则希望依靠有作为的君主,谋取个人的名利,施展自己的才能。但是,这种关系能够维持到什么程度,则以是否有利于君主的权力为准则。为谋臣者,最忌功高震主。勾践在会稽兵败、“十年生聚”的时候,能够比较虚心地听取范蠡、文种等人的意见,甚至宣称要和他们“共执越国之政”;而一旦大功告成,认为不再需要谋臣的帮助,甚至认为谋臣成为自己权位的威胁,就毫不犹豫地加以排斥和迫害。所以,在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下,范蠡的做法,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
曾国藩说:“终身涉危蹈险,如履薄冰,却能自全其身,自守其道,尽己之性而知天命,下学上达。”这些都是他为人处世最重要的原则。
在任何时候,都要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