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困难、承受打击的基本素质。曾国藩通过阅读古代典籍,认为能够承受压力、承受打击,即自胜之力甚强,是成大事者必备要义之一。一般而言,人都有承受压力和困难的潜力,但能否承受大的压力和困难,就是识别一个人能否胜任做大事的标准之一。曾国藩晚年回忆说:“平生受尽屈辱和谩骂,但矢志不移。”后人评价曾国藩“坚忍成功”表达的是同样的意思。
曾国藩做事总是有始有终,他还把是否有恒心作为成败的关键来看待。做事如此,立志、做学问都是如此。他写给弟弟的信说:学问之道无穷,而总以有恒为主,兄往年极无恒,近年略好,而犹未纯熟。自七月初一起,至今则无一日间断,每日临帖百字,钞书百字,看书少亦须满廿页,多则不论。自七月起,至今已看过《王荆公文集》百卷,《归震川文集》四十卷,《诗经大全》廿卷,《后汉书》百卷,皆朱笔加圈批,虽极忙亦须了本日功课,不以昨日耽搁而今日补做,不以明日有事而今日预做。诸弟若能有恒如此,则虽四弟中等之资亦当有所精进,况六弟、七弟上等之资乎……诸弟试将《朱子纲目》经笔圈点,定以有恒,不过数月即圈完矣。若看注疏,每经亦不过数月即完。切勿以家中有事,而即间断看书之课,又弗以考试将近,间断看书之课。虽走路之日,到店亦可看书;考试之日,出场亦可看也。兄日夜悬望,独此有恒二字告诸弟,伏愿诸弟刻刻留心,幸甚幸甚。在这里曾国藩不但把有恒的效用说得很详尽,并且做出有恒的榜样,为诸弟规划出有恒的方案。这种方案,不但他的诸弟可以受益,即使今日我们仍可领会到其中有益的东西。曾国藩平时教人,总是以立志有恒为最重。然而,能立志而又能持之以恒,时时不断地与古人为俦,当然就会知道学问无尽,不致以一得而自足,河伯观海,井蛙窥天之陋或者即可因此免除吧。一般说来,在读书治学上最为担心的恐怕就是立志未必坚定,见左右前后与自己相仿佛者,皆得奥援而腾达了,于是自己也就耐不过了,或望其速成,或诱于势利,或竟抛弃自己原来一直所学习和研究的东西而另觅蹊径,这在曾国藩看来,统统都叫作无志,都叫作无恒,就免不了河伯观海、井蛙窥天了。曾国藩在写信给他诸弟时,正是在京城做客官的时候,也可以说正是他发愤立志、发愤持恒的时候。曾国藩出身并不显赫,资质平平并不过人,他唯一的长处就是他那种诚拙的精神,困知勉行的精神;坚持不懈、无稍间断、一往无前的精神。在常人看来,每日看20页书,并不算什么难事,简直太容易,要求太低了,但一般人就不能有他那样的成绩,这恐怕便是常人缺少他那种有恒的精神。荀子说:“无冥冥之事者,无昭昭之明;无之事者,无赫赫之功。”曾国藩科举成名,做了京官后,已开始摆脱科举之藩篱,在这个时期,正是他砺志潜修,冥冥的时期,凡是后来那些昭昭之明,赫赫之功,可以说都是这个时期奠定的基础。即使他几位弟弟后来的功业声名,很大程度上得力于这个时期作为兄长的不厌其烦、真心实意的教导与劝勉。所以,凡是有志于宏伟事业者,不可不立定坚卓的志向,尤其不可不持之以恒、无稍松懈的恒心。
持久就是坚忍,是一种耐力、意志力,是人与环境、事物对抗的心理因素、物质因素的总和。两军对阵勇者胜,两军相持久者胜。曾国藩说:打持久战最忌讳的便是“势穷力竭”四个字。力,是指将士的精力而言;势,则是指大局和全盘作战计划、粮饷的补充。坚持下来与之抗衡,然后才能取得胜利。这只有充分休养士兵,相时而动,不必急于求胜而抢时间,白白地消耗精锐,等到时机成熟,举兵歼灭,凯歌而还。
学会缓中取胜
凡事急于求成,应该说是很多人的通病。对此我们似乎应从曾国藩的成功学中汲取点有价值的东西。
曾国藩主张“缓中取胜”,通俗的说就是“慢功夫”。政治家的功业不是一天建立起来的,同样,成就大事业、大学问,获得大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肤浅的人谈论他人成功,只看其一、二件惊天动地、不同凡响的事就以为他的成功原来就是因为